“韦大人洪诚不能不救啊!”陶直一脸急切还算英俊的面庞略显狰狞。
韦庸五十岁上下相貌平平却一脸从容慢慢悠悠点上熏香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以为美探花只有美?我若是去了他有一万个理由搪塞我甚至倒打一耙。”
“那我们就眼睁睁看着洪诚在神狱受罪?”
“一粒沙子而已他自己不争气。不过话说回来那李清闲果然有其父之风心狠手辣。”韦庸喝了一杯茶。
“您是不是另有打算?”陶直笑了。
韦庸扫了陶直一眼道:“现在不急了?”
“我急是因为我把事做砸了不急是知道您定然有万全之策。”陶直笑道。
“现在找上门就等于白白浪费了洪诚。若是换个时机比如工部与内库的人会见周春风我们趁机出面效果自是不同。”
“怎么说?”
“昨天打听到神都司准备跟户部、工部与内库合伙经营一笔买卖。至于是什么买卖各方口风都紧查不出什么但怎么也绕不开咱们财司。所以我找人留意神都司那边一旦他们正式会谈我便找借口加入。”韦庸道。
“您的意思是借口周春风纵容下属暗害夜卫搅黄他们合作?我看行。”陶直笑道。
韦庸叹了口气默默喝光杯中茶水。
陶直偷偷观察低声问:“大人为何叹气?”
“你呀眼皮子太浅怪不得我扶你上来众多同僚反对。我搅黄他们合作等于同时得罪工部、内库和户部好处呢?争一口气?我要捏着洪诚这张牌不出让周春风担心我从中作梗而后妥协。这样我从买卖中分一杯羹趁机结识各方同僚又让那周春风心里腻味一举三得。”
“大人高瞻远瞩卑职只懂蝇头小利不及大人万一卑职汗颜。”陶直抬手用袖子擦拭额头。
“无妨我也年轻过。”韦庸笑了笑。
陶直上前半步低声道:“大人家里的小翠还念叨大人不如今晚的酒宴带上她?”
韦庸脸上轻咳一声扫视房间内外压低声音道:“不可拙荆颇为机警不能让两人见面你只带你正妻。”
“是。”陶直后退半步面色如常。
巡街房。
李清闲回到甲九房翻开《五雷正法集注》学了一刻钟头昏脑胀。
“这东西还得找个师父教自己学太慢……”
李清闲心里想着合上《五雷正法集注》打开《命术师游记》一看就是一个时辰。
临近黄昏太阳还未落山韩安博与卫平急匆匆走进屋子。
李清闲放下书看向面露喜色的两人。
“李队今日有个好时机不知您去不去?”
李清闲道:“你先说。”
韩安博道:“我们探查到明日韦夫人生辰今日韦庸夫妇在绣江楼定了江暖间宴请答谢几个财司同僚。绣江楼在大运河南岸江暖阁窗户朝向江面我们若在靠北的船上您便可看到他们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