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并不能清晰记得那个女人跳下高楼时到底有没有回头望她一眼而只记得那个身影从眼前消失的动态画面。
她呆在冰凉的阳光里面无表情终于明白了记忆为什么会将两个毫无关联的画面联系起来的原因。
因为那个短暂的瞬间是一样的残酷和可怕那突然在眼前消失的影子一样代表着不可挽回的生命代表着一个惨烈残忍的结果。
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掌心的糖果糖纸的锐角扎在皮肤上细微的刺痛感让她觉得清醒了一些。
这一清醒便突然注意到从侧面路段上走来的男人。
穿着灰色卫衣戴着耳麦戴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基本只能看见嘴巴——那嘴巴还不停的在动明显正在嚼嚼口香糖。
一看就是个赶时髦的男青年边走路甚至还在边随着音乐抖肩膀——似乎没什么不对的?
顾绒淡淡的转回头收回目光继续漫无目的的看着马路。
那个男青年抖着肩膀渐渐离她越来越近顾绒甚至能隐约听见他嘴里含糊哼着的旋律。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米两米一米……
他从她身后走过往桥上行去。
顾绒面前的马路上有车辆不断的经过。
而就在某个车按响了喇叭的时候就在那个男青年的轨迹即将与她的鞋子交错而过的时候她突然毫无预兆的转身抬起胳膊啪的一声正好挡住了那人狠狠劈下的手刀。
力量差距之下顾绒小臂痛得一颤可她还是稳稳架住了他嘴角淡淡的翘起来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这年头不管是保护人的还是揍人的业务要求都已经这么低了吗?你这种半吊子货色是怎么被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