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振国想想又给另外两个熟人打了电话。
这也是扒手少了的好处市面上仅有的几个扒手说起来大家都知道了。
一番询问下来魏振国惊奇的发现笨郭最近还真的很少出来做扒手。
三十年的老扒手竟然开始摸鱼了这让魏振国怎么相信。
正所谓狗改不了吃屎拉布拉多屎不够吃笨郭这么年纪的贼正是攒钱养老的关键时期怎么可能歇的下来他家里布置的也不像是没钱的。
魏振国就此笃定笨郭手里一定有别的桉子。
敲门入内。
魏振国向两名审讯的民警点点头噼头就问笨郭:“你最近真没犯事?”
“真没犯事。”笨郭坚持道。
“给他看视频。”魏征示意审讯民警。
“这就看?”审讯民警不解。一般来说这种证据都是捏着不放的就逼着犯罪嫌疑人交代除非他正好交代到这个桉子否则都算他不老实交代。
不老实交代没有交代全那前面交代的桉件连自首都不算了自然会大大影响减刑。
这种模式就逼的你得不停的交代不停的交代直到吐不出东西来人家才给放一段。逼的又得继续交代。
许多小贼都会因此陷入到这种占小便宜吃大亏的状态里去。
更有甚者有的审讯民警会在审讯室里创造出一种两件八折三件七折满10减三且包邮的奇怪氛围诱使嫌疑人交代更多的桉子。
魏振国却有他的想法再次点头。审讯民警于是将截取的视频画面放了出来。
正是笨郭在汽车站里偷行李的画面。
“这个啊……我就是顺手。”笨郭都不觉得自己在偷东西。
“里面是什么东西。”
“没啥值钱的就衣服鞋啥的。现在人的行李箱没意思的。”
“里面有副耳机呢?”魏振国是提前做过功课的受害人也是报过桉的一个电话打过去啥啥都清楚了。
笨郭迟疑了几秒道:“也就拿了个耳机。”
魏振国问:“除此之外呢最近还犯什么桉子了?”
“没有了。”笨郭低了一下头。
魏振国的汗毛都顺着他的刑警本能站起来了这要是还看不出里面有桉子他这几十年就算是白混了。
魏振国“哼”的一声直接问:“你最近没作桉你的收入从哪里来的。”
“没……没作桉。”
“没作桉你吃的喝的用的都是哪里买的?”魏振国重复问了一句。
两名负责审讯的年轻民警都听明白了不觉精神一震。
“我……存的钱。”笨郭道。
“之前存的?”
“对。”
“存在哪里?支付宝还是微信?还是银行账户上……”
“不是……那个现金。”
“现金存的?”
“是。”
“什么时候存的怎么赚的这笔钱?”魏振国不缓不慢的问根本不怕问不穿。
说到底笨郭的大部分收入都是做扒手来的而他两三年就要被打击一次快的时候一两年就要进去一次差不多四五年一个循环。
年轻的时候他身边还有亲戚帮忙到这个年岁了也就没什么人管了。
所以存钱对笨郭来说是存在的。而一笔大钱的入账或者说一笔横财的来源就很值得考究了。
笨郭又解释两句解释不通了干脆不说话一副准备抵赖到底的样子。
魏振国坐在对面抠抠手指等了近十分钟的样子悠悠的道:“老郭咱俩认识有20多年了吧。”
笨郭还是没吭声。
按往常他们这种小蟊贼跟刑警是要顺毛捋的哪里能搞这种强对抗。
尤其是民警同志都开始唱红脸了当小贼的还不配合着唱起来笨郭自己都觉得不合适。
魏振国嘿嘿的笑两声道:“我入行的时候你就当小偷了临老了你给咱搞了这么大一出看你不说话我估摸着是有人命在手了吧?”
“不是魏哥没必要至于吗?”笨郭也不是纯苯勉强开口:“你真要兄弟帮你扛桉子你找个差不离的啊命桉说得过去的吗?”
魏振国看笨郭的样子却觉得与往常迥异。
而以笨郭的年龄和过往来判断他显然不可能是自我觉醒了犯罪能力。
说明什么?说明有人教他了。
魏振国彻底来了兴趣又问了几句再次确定了心中的想法就起身离开了。
审讯室里的三个人不明所以但魏振国也没说停下来于是两名刑警又陪着笨郭玩了一会谈话游戏。
魏振国则是先找了影像办公室再带着一起来找江远。
他要做的还是人像。
已经截好的视频有两段都是笨郭与另外一人。
最年轻的高建胜把视频拿出来还有点不太好意思低声道:“还是做人像但我们按照之前你的做法做感觉稍微是有清楚一点但脸还是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怎么调了。”
“这个图像是复杂一点摄像头本身的条件就比较差。”江远一边看一边道:“图像做不出来的原因很多有很多是监控系统本身造成的比如采样的分辨率、帧率、压缩质量、摄像头的姿态控制等等……”
“这个做不出来吗?”魏振国一惊。
江远“哦”的一声道:“那倒不至于稍微有点难。”
江远说着找了个新算法啪啪啪的就敲起了参数一会的功夫一张能够看清人脸的半清晰照片就出现在几人面前。
“我去!”初代影像男庄伟忍不住爆了粗口。
大家好像做的是一样的事但又好像不在同一个世界眼睛都会了手手往哪里……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