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陈眠去参加宋青山葬礼。
李由和王芯江一辰他们一大早就到了,帮着维持秩序,跑前跑后的布置,陈眠粗略看了一眼,灵堂布置得还算可以,素雅大方,很适合宋老师低调的个性。
宋青山做了几十年的老师,桃李满天下,前来吊唁的大部分都是他曾经的学生,听说有人专门坐了红眼航班从国外赶回来,就为了送他最后一程。
宋绮云与宋家其他亲友站在亲属席给前来吊唁的人鞠躬答谢,她被两个年轻男人搀扶着,应该是她的堂兄弟或是表兄弟,看面相都是良善的人,再看其他的亲属,全都眼睛乌肿,一看就是两三宿没合眼,看来也是尽心尽力。
唯一让陈眠有点不舒服的,就是宋绮云与江一辰对视停顿时的那半秒眼神,江一辰背对着陈眠,因此她看不清江一辰是什么眼神,但宋绮云的眼神,除了信任,分明还有爱慕。
想起那天晚上她挂电话前没头没脑的那番感慨,陈眠决定找机会跟宋绮云聊一聊。
但今天显然时机不对。
韩非沉今天回国,因此陈眠从灵堂离开后就直奔机场,路上心血来潮还下去买了束花,打算给韩非沉一个惊喜。
然而她刚下车,就看到‘韩非沉’与一个长发女人抱在一起!
陈眠惊讶手中的花束差点就掉下来。
一只修长的手臂及时捞起那束花,顺势将她也捞进怀里:“傻老婆,连自己老公都认不出来,你是要气死我吗?”
是韩非沉!
陈眠挽着他胳膊,面不改色地往‘韩非沉’那边看:“这也不能怪我,你看他的发型,身量还有站立的姿势都跟你一模一样,当然,气质这方面你拿捏得死死的,别人复制不来。事实上就是你不现身,我多看两眼也能分得清。”
韩非沉轻刮了下她鼻子:“伶牙俐齿!”
陈眠狡黠一笑。
韩非沉牵着她上车,呯一声关上门,保镖们都识趣地往后退了退,但又密切关注着周边的环境。
车上,陈眠已被韩非沉亲得不能自主呼吸,差点窒息,她推了推他,他没反应,亲得更深,没办法,陈眠曲膝一踹,正中韩非沉小腹。
韩非沉这才冷静下来,他松开她,跑到最后一排坐,眼睛血红血红的,低头瞥了眼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有些无奈:“老婆,我想你了。”
陈眠脸上充血:“你……大白天的怎么说这些!”
这男人怎么突然骚起来了呢?!
连忙转移话题,说起宋绮云的事。
韩非沉喝了一瓶冰矿泉水,这才彻底冷静下来:“我让人多多留意那姓江的,小姑娘才二十岁,跟兄弟姐妹来往不多,平时缺少关爱,把对江一辰的依赖误当成爱慕也是正常,但姓江的是三十几岁的已婚老男人,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让一个小姑娘有了这种错觉,就是他不知羞耻,不检点。”
“对!不知羞耻,不检点!”陈眠附和,顺便夸他,“这一点我们韩先生就不知强他多少倍了!我们韩先生立身端正,思想纯洁,除了老婆和孩子以及兄弟,别人休想进他的法眼!”
韩非沉悠悠地说:“主要是我够挑,不是什么人都想看。”
陈眠啧了一声,红唇微嘟,这可爱娇媚的样子,惹得韩非沉又蠢蠢欲动。
前方驾驶室突然有人轻咳了一声,夫妻两人立即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