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词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玉勾,那方玉勾是赵家的传家的宝物。”
“你是说这个?”
宋清词从袖中取出玉勾,正是白日赵城给她的那个。
“就是它。”
“这是我和赵城打赌他输给我的。”
她将白日沈玉临和白云间比试时她和赵城打赌的事告诉沈玉临,说罢对着不甚明亮的月光,仔细端详那方玉勾。
白日没有细看,只觉得成色极好,价值不菲,没想到是赵家传家的宝物。
原来如此。
沈玉临明白了。
是赵城借着“抵债”的名义把玉勾给宋清词,宋清词根本不知情。
“不行不行,这怎么是赵家传家的宝物呢?”
宋清词扯了他一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来抵债?回去我就把这个还给赵城。”
“好。”
沈玉临登时一笑,反握住宋清词的手,大步朝营帐方向走去。
“长公主,找到驸马了?”
赵城正命人在四周寻找沈玉临,见宋清词安然无恙地带他回来,这才放心。
“赵城,这个还你。”
宋清词见了他,忙将玉勾递过去,“白日打赌不过是个玩笑,你这人怎么这么实心眼,把自己传家的宝物随便拿来抵债?”
“快收好。”
见赵城傻站在那里,她索性把玉勾塞进赵城手中。
赵城的手忽然一躲。
宋清词诧异地看着他。
“给了长公主便是给了,长公主若是不要,扔了就是。”
说罢断然回身,朝夜色中走去。
宋清词:“……”
这一个两个犯什么病?
好不容易把沈玉临找回来,赵城又跑了?
她好难啊。
沈玉临心情大好地朝自己营帐走去,“这会儿正好饿了,喝粥去。”
只剩宋清词站在原地,手里握着玉勾,一时不知该往哪儿走。
“紫练,赵城他生气了?他可头一次对我生气。”
除去两人刚认识时,她一次次调戏赵城惹得他黑脸以外。
紫练连连点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赵统领生气了。他把自己传家的宝物给长公主,长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给他,他当然生气了。”
“我不知道这是他传家的宝物啊!”
宋清词欲哭无泪。
早知道这东西这么烫手,惹得沈玉临和赵城一个接一个地犯病,再值钱她也不要!
“那长公主,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
宋清词双手合拢,朝掌心里呵了一口气,“得把赵城追回来。”
她现在算是明白,爹爹后宫里的嫔妃为什么那么少了。
男人争风吃醋起来,一点儿不比女人省事……
……
第二天一早队伍拔营,宋清词没起来。
她病了。
昨晚先是跑出去找沈玉临,又是跑去追赵城,灌了一肚子冷风,今日就发起风寒来。
“长公主怎么样了?”
沈玉临和赵城来看望,被紫练拦在营帐门口不让进去。
“大夫正在给长公主熬药,不过长公主说……她不想看见你们。”
沈玉临和赵城对视一眼,一路以来累积的火药味儿似乎都在昨晚爆发。
现在他们俩站在一起,三米开外人畜莫近,十米开外鸟兽齐飞,生怕一靠近就被误伤。
半晌,沈玉临冷冷地别过脸。
“为什么?”
“长公主说……”
紫练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她说她是为两位才得的风寒,要是看见两位精神奕奕地站在她面前,她看了得生气。”
“……”
这话果然像宋清词的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