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清词和柔良姐妹俩相处得那么好,连沈玉临对柔良也十分照顾,三人在一起说笑的模样,有一家人的感觉了。
紫练看得眼眶都湿了。
“怎么了?”
文敏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长公主的法子这么好,想来这次的事一定能妥善解决,应该高兴才是,你怎么倒哭了?”
“你不知道。”
紫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从前咱们长公主只在先帝那里才这么自在,后来先帝没了,咱们长公主就没家了。”
“如今长公主又有家了,我高兴,高兴!”
……
“宋清词惹得民怨沸腾,怎么朝臣反而同情起她了?”
宋煦仁在御书房中走来走去,他对先帝留下的这群老臣远远没有宋清词那么了解。
沈泽光倒是了解,可他在朝中的声望已经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当初的号召力了。
见沈泽光默不作声,宋煦仁叹了一口气,“早知如此你就不该让那些百姓去公主府外闹事,物极必反,闹大了反倒助了她宋清词!”
“那些百姓不是陛下安排的么?”
沈泽光皱着眉头,见宋煦仁一脸吃惊,便知不是他。
宋煦仁一头雾水,那些百姓若不是沈泽光安排的,会是谁安排的?
总不可能真是百姓自发的,给那些平头百姓几个胆儿,他们也不敢围困公主府好几日。
沈泽光忽然笑了。
“你笑什么?”
宋煦仁不悦地盯了他一眼,事情搞成这样,他沈泽光还有脸笑?
沈泽光眼中有某种光芒,像是坠落的流星终于变得灰暗、冰冷,“我明白了,是宋清词,是宋清词……哈哈,我输了,彻彻底底输了……”
宋煦仁听明白了他的话,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
次日一早,朝中御史一起去了公主府。
亲眼看见公主府外一片狼藉恶臭,众臣纷纷捂着鼻子,“堂堂长公主府变成这样,楚国长公主也实在是太隐忍了!”
“长公主爱民如子,这样都不肯伤害百姓一分一毫,真有先帝的仁君之风啊。”
“要是先帝见着楚国长公主如此受欺负,在天之灵岂能安息啊……”
说着说着,有人抹起了眼泪,提到先帝,好几个御史伤心不已,余下的也长吁短叹。
有人道:“诸位,既然长公主如此爱民,咱们也不可用蛮,要好生劝说这些百姓离开公主府才是。”
“自然自然!”
众臣捂着鼻子往公主府门前去,对那些百姓耐心解释,“诸位快回去吧,不可再在楚国长公主府外闹事了。长公主宅心仁厚未驱赶你们,你们也不可太过分!”
“楚国长公主是最孝顺不过的,当初先帝驾崩她在灵前的模样我们这些人都亲眼见过。这守灵的事本不该她去,不能怪她不孝啊。”
“诸位快回去吧,楚国长公主实在没什么错处,你们若再不走,如何对得起先帝的仁政?”
无论这些御史如何舌灿莲花,在场的百姓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不为所动。
御史们说得口干舌燥,连捂鼻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对啊诸位同僚。”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异样,“要是普通百姓,如何我们这般劝阻,他们也不为所动?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他们在这里闹事的!”
“快说,是不是沈泽光安排你们在此闹事的?这个斯文败类,总和楚国长公主过不去,他对得起先帝么?”
有御史抓着百姓问,不等百姓回答,他已经自己有了答案。
众御史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一时纷纷骂起沈泽光来。
那些百姓面面相觑,不知道沈泽光是谁。
他们只知道他们是收了银子来的,没有楚国长公主吩咐,他们一步也不能离开。
就在众御史骂骂咧咧也赶不走百姓的时候,公主府带着臭鸡蛋发酵味儿的大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