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么钧儿?”
“你以为我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与个贱婢恩爱缠绵你以为……我愿意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遭人戳着脊梁骨辱骂被个贱婢败光家业?”
“我是不能啊!”
“钧儿我是我是不能啊!”
孛儿只斤氏踉踉跄跄的走到床边却没伸手接翎钧递给她的青瓷小瓶仿佛只几个呼吸的工夫她便似被人抽去了筋骨般的歪倒在了床边坐在床边的脚榻上揪着沐睿的被子号啕大哭起来。
“昔年我盗图投明父亲和兄长为了给我成全都参与了其中而后我得先皇许诺有了新的身份又断了与西北的一切联系才让他们慢慢淡出了俺答汗的视野不再过遭人监视的日子。”
“昌祚的兄弟皆是被我和兄长所杀他重情义若得知我是害了他亲人的罗刹定要负疚难过……”
见孛儿只斤氏哭得愈发喘不上气连脸都憋红了翎钧忙打开青瓷小瓶到了一颗药丸出来硬给她塞进了嘴里。
吃下药丸后孛儿只斤氏打出了一个哭嗝然后气息便较之前略平缓了一些。
“我本想寻机会结果了她以绝后患却未料竟落入了那贱婢的陷阱被昌祚关进了祠堂思过。”
“而后那贱婢便趁昌祚不在府里跑去了祠堂威胁我说昌祚已当她是昔年盟誓之人对她信任至极待过了年就要入宫去为他所生的儿子请封让我不要不自量力。”
“彼时睿儿已经六岁文采武功都已崭露头角连先皇都夸他是黔国公府的振兴之望若无意外他该在年后得封世子入军营历练。”
“我怕昌祚糊涂当真受那贱婢蛊惑触怒天威便在新年那日的晚宴上给他弹了昔年我们盟誓之时曾弹奏过的曲子。”
“可我做梦都不曾想这也是那贱婢的阴谋昌祚在听我弹过曲子之后勃然大怒揽着那哭得梨花带雨的贱婢当着睿儿的面儿命人剁下了我两根手指使人做了肉馅包成饺子逼着他吃下。”
说到这里孛儿只斤氏稍稍停顿了一下抬手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沐睿的额头“我被人连夜送到这山上锁进了庙里的柴房睿儿的奶娘偷偷使人来给我送信说睿儿起了高烧被梦靥缠得醒不过来昌祚受那贱婢欺瞒连大夫都不给他请一个。”
“我怕他烧出毛病只得跟你母妃求助你母妃策马千里抗旨归京把他从黔国公府里抱出来的时候他虚弱连脉搏都快没了。”
“若非有轻心丫头的师父出手他怕是怕是……”
“你见过轻心的师父?”
第一次从柳轻心之外的人嘴里听到她的师父翎钧不禁一愣。
“当然见过。”
听翎钧跟自己问起柳轻心的师父孛儿只斤氏先是一愣见他满眼疑惑便伸手指了指被冬至码放在桌子上的金疮药“这药我之前用过是他老人家不传世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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