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比起去跟陛下请命协理你和时泽该先去一趟三殿下那里听一听他的打算。”
“虽如今外边传的都是那徐维康欺男霸女的恶名可岚起你应该记得就在几年前他还是个颇得陛下和先帝看重文韬武略样样不输时泽的人罢?”
“若非……”
若非后面的话段氏没说。
但魏国公府的“丑闻”燕京何人不知?
可无论是名门世族还是皇亲国戚从来都是以胜负论“英雄”的没人会无聊到给倒霉的魏国公府抱不平也没人会自找没趣到给得了便宜的成国公府扬恶名。
“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儿兴许意味着魏国公府要重得陛下的倚重了?”
“可那徐维康啧一个被药粉抽干了筋骨连马都骑不了的人能有什么作为!”
在李岚起还小的时候魏国公府的徐维康一直是他们这些武勋子弟崇拜的对象连朱时泽都是因为受了他的影响而早早的进了军营历练说是在重伤之前一直“重复”着他走过的历程都不为过。
然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从几年前……
说到这里李岚起轻轻的抿了下唇瓣叹了口气。
他是因为没有天分才不得不选择文职的但这并不等同于他在明面上的对徐维康的不屑之外仍藏了某些连他自己都不愿说和不能说的奇怪感情。
老人家们总爱说慕之愈切恨之弥深。
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自幼崇拜的人被人自云巅推入深渊却不思挣扎只心甘情愿的在污泥里“怡然自乐”李岚起怎会没有过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只是随着岁月消磨连他自己都在宦海沉浮中自保艰难又哪来的心思去同情旁人!
“我听说约莫一个月前徐维康曾被人砍了一条手臂是准王妃帮他接了回去。”
“而在那之后不久魏国公就将他之前以各种手段搜罗回来的女子悉数打发出了府去有几个赖着不肯走在府门口寻死觅活的还被治了寻衅的罪。”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后宅之人自有其获得外界消息的渠道。
段氏一边说着一边拈起茶壶帮李岚起添了一杯茶。
“徐维康在德水轩养伤的那段日子三殿下也在德水轩养伤。”
“岚起你说那徐维康会不会在三殿下的劝诫下洗心革面的同时也成了他的麾下?”
段氏只说了自己的猜测但这猜测却有理有据值得深思。
徐维康是因为重伤才舍弃武道自暴自弃的。
那位准王妃可是个能“起死生肉白骨”的厉害人物倘她能用手段让徐维康摆脱旧疾困扰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