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见自家夫君眉头紧锁李渊茹沉吟片刻最终决定换种说法跟朱时泽劝慰为其纾解抑郁心情。
“子非鱼安知鱼之所乐晓鱼之所愁。”
“据我所知三殿下不是个薄情的人。”
“他这般做法兴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未可知。”
松开朱时泽的腰身缓步行至他的面前李渊茹浅笑着伸手抹开了他紧拧的眉头。
“这么枯等总不是个事儿不若咱们先设法为王妃尽些绵薄之力。”
“依如今情形王妃便是能被救回来怕也是难再入皇家门庭了。”
“她的母族沈家只是个没有封爵的半商半宦家族。”
“之前就因她的这婚配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这会儿又出这么一档子事儿处境定是要更加艰难的。”
李渊茹心细一早就使人打听了沈家在燕京的生意。
之前瞧着尚算稳固便没过多插手只使人在暗地里盯着以防不测。
此时遇朱时泽如此抑郁便干脆将其搬了出来算是塞给他一个了心思的营生。
“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总不像个样子。”
“不若由你出面去沈家的那些铺子里都走一走给一些宵小之徒长些记性。”
李渊茹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到了朱时泽面前。
“这些铺子都是那沈家的生意。”
“依着名字找过去都在城西的那一片儿彼此间离的也不算远。”
“我在家里等消息一有消息传来便即刻遣人去寻你。”
之前没有什么后台倚仗“进京”不利的沈家不得不把家里生意蜷缩在城西只做些薄利的为平头百姓供给所需的生意。
这事儿朱时泽曾听李渊茹提起过只是未往心里去。
此时又自她那里听闻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好。”
“我这就去。”
朱时泽点头应允自李渊茹手里接了那本册子在手快速的翻看了一遍。
他的记性很好连兵书都能过目不忘更何况只是几个店铺的名字。
“倘你委托探查消息的人来告知所获没忘了给人支取应付的报酬慢待了人家。”
“须知关系越走越近人情越用越薄纵他们曾从自你外公处蒙恩那也终究是上一辈人儿的事。”
“咱们能得这荫蔽优先得人家帮扶便该感恩戴德切不能当成是理所应该。”
临行朱时泽犹不忘回头跟李渊茹又嘱咐了一句。
他不是不信任李渊茹。
而是这两日发生的诸多事情让他本能的心声焦虑总怕自己有什么疏漏会使事情的走向背离了他们的所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