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装”成了男子的语嫣在进入红楼的时候明显的少受了许多阻碍和异样眼光。
管事的妈妈虽还是觉得她不像个有钱往这销金窟里砸的还带着一条模样儿奇怪的“狗”却也未过多阻拦尤其是在听了她说是那位包了一层楼的客人的友人之后。
富家子弟有些稀奇古怪的喜好没什么可奇怪的。
兴许那位包下了一层楼的少爷就是瞧上了这人养的狗才跟他成了“朋友”的呢?
冕思已通过之前的那事儿知晓他们当中出了叛徒并推论出“老对手”的真实目的便不再遣过多的人外出巡视只带了一群人整日腻在红楼里“寻欢作乐”装出了一副胸有成竹全不怕对方来围剿的模样。
反正在语嫣带了人来援之前对方只会静观其变。
那他何不就变上一变把这一池子水搅成浑的让他们看不通透?
人皆有畏惧之心。
越是看不明白想不明白的情景越易使人裹足不前。
之前他不也因为对方蜂拥而至的莫名来“袭”而手足无措只敢带了人东躲西藏么?
呵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惹了他冕思还想不付出代价这种事儿便是天塌下来也休想出现!
时值傍晚语嫣一进门就见到了一众正搂着红楼女子饮酒作乐的摄天门子弟。
她微微拧了下眉伸手轻轻的揉了揉蹲坐在了地上的嗷呜的脑袋。
嗷呜——
嗷呜打了个哈欠前腿挺直绷紧了肩膀算是伸了个懒腰。
摄天门的杀手们哪个不是听觉超群?
原本还能当来人是“老对手”遣来试探的故意佯装未见可待目光被蹲坐在语嫣身边的嗷呜吸引哪里还能如之前般淡定!
毛色银灰的狼。
多年前他们的尊上养过的那群狼里狼王便长得这般模样。
小半年前他们也曾偶闻他们的尊上带了一只毛色银灰的狼回门里还特意使人给它做了一身皮铠只是路途遥远未有缘亲见也没敢打听那是不是他新养的。
毛色银灰的狼应该……不是这么常见的罢?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让他们瞧不出境界的人难道是难道是他们的尊上?
不管是不是恭敬以待总是没错儿的。
就算是他们的“老对手”来了这些腻在他们怀里的女人也有些太碍事儿了!
想到这里众人齐齐的打晕了腻在自己怀里的美娇娘放下酒杯站起了身来。
九歌下手慢了半拍儿遭原本坐在他旁边的白鹫撂了一个责备的白眼儿。
“都坐下罢。”
“是我。”
语嫣一边缓步走近一边换回了自己原本的声音跟在场众人说话“让人上十斤酱牛肉来不能把尊上的狼饿着。”
见众人反应语嫣便明白他们是在想些什么。
顿时便对柳轻心的这于细微处安排引人往畏惧处疾行的手段更佩服到了极致。
之前她还只当柳轻心遣茶隼带了嗷呜来单是为找寻她踪迹然现在看来却是呵恐怕还有除了找寻她和震慑众人更多的深意。
只不过事未临到眼前她尚无法猜度罢了。
真不愧是她的姐姐!
如此妙算怕是那故事里的卧龙先生也不过能堪堪与她比肩才是!
“把这些女人都堆到那边儿去。”
听语嫣说不能把“尊上的狼”饿着了在场的众人便更加笃定顾落尘他们的尊上已经来了南疆。
转身欲请语嫣入座冕思的目光便本能的遇上了之前被他们齐齐打晕占了小半边儿竹榻的红楼女子们。
忙不迭的跟其他人吩咐了一句自己则眼疾手快的把两个占了语嫣理应落座位置的女子使脚往旁边踢了踢为她腾出了空地儿。
“你去楼下跟管事妈妈要十斤酱牛肉务必要今日新做的白鹫。”
事关“尊上的狼”冕思自然不敢怠慢。
要知道多年前他们尊上可以因为那群死了的狼把所有参与了那件事儿的人都活生生的剥了皮抽了筋绑在悬崖上喂了鹰隼的。
那种“结局”他只是想一想便觉毛骨悚然更别说“身临其境”。
所以为防有人给他们“尊上的狼”投毒他必然只能也只敢用绝不可能是叛徒的人去张罗这种“小事儿”。
见语嫣带了嗷呜前来有三个人神色是与其他人有异的。
一个是红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