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何人?”刑部侍郎冷笑一声说道:“昨日可有不少人在场随时可以传唤刘大人说话要小心。”
“陈家下人。”景帝皱了皱眉。
他的声音不算大但临近的朝臣却都听到了。
“陈家下人这怎么可能?”当下便有多人置疑道。
区区奴仆为何要毒害陈家公子又是谁给他们的胆子这甚至比那曾姓女子是凶手更加匪夷所思。
“刘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不成?这里可是金殿陛下和诸位大人都在看着呢。”刑部侍郎终于放下心来讥讽的说道。
“李大人曾经教过我凶手可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蠢他们往往隐藏的很深种种证据都指明的最像凶手的人往往都不是真正的凶手。”刘一手回头对李易拱了拱手再次回过头笑着说道:“而那些看起来最没有杀人动机看起来最不可能是凶手的往往嫌疑最大。”
朝中大多数人只知密谍司有个刘阎王审案那是一绝却没有预料到他竟然在此刻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莫非这刘阎王是李县伯教出来的?
当然也有包括秦相在内的有数几人知道长安县伯李易在刑讯之上的造诣极深这位刘一手便是他还是安溪县尉的时候一手调教出来的。
“这是什么歪理!”刑部侍郎愣了一下之后冷声说道。
刘一手目光渐渐凝住直到刑部侍郎心里有些发毛的时候这才冷冷的说道:“赵大人可以怀疑我但是不能怀疑真相!”
他从袖中再次取出一物递到那宦官手中说道:“这是几位陈家下人的供词麻烦呈给陛下。”
刑部侍郎连忙说道:“陛下密谍司定然对那几位陈家下人严刑逼供这证词不可轻信啊!”
“你住口!”刘一手忽然回过头冷声说道:“你以为什么人办案都像你们刑部一样不施以严刑便无法审案赵大人有心思担心这证词的真假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一会儿你该如何解释家中床底下密室里那十万两银子的来路吧!”
“你你……”
赵侍郎面色大变刹那间脸色苍白伸出手颤抖的指着刘一手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十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朝中有不少人同时变色。
区区一个刑部侍郎若是仅凭月俸除去日常花销要攒到十万两银子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虽然站在这里的百官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其实要论家底还有不少都属于清贫的行列月俸要养活一府之人哪能存的下十万两?
与此同时他们看向刘一手的目光也逐渐变的恐惧起来。
密谍司之恐怖居然能无声无息中渗透到一部侍郎的家中说不定自己家中……
想到这里不少人后背微湿。
“陛下密谍司早就接到线报刑部侍郎赵光远收受大量贿赂徇私舞弊糊涂断案草菅人命直到今日才查实在赵光远床下一暗室藏有白银十万两有余珠宝首饰无数……”
刘一手话音未落已经瘫软在地的刑部赵侍郎身体抖如筛糠恸哭出声:“陛下臣有罪是有人今日一早给臣五万两银子让臣将此案办成铁案他还说还说证据确凿刑部到时候只需去那女子的家中就能找到毒针说是此案闹得越大越好……那十万两银子放在床下臣臣心里怕臣一文钱都没敢花啊!陛下陛下饶命!”
礼部员外郎怔怔的看着赵侍郎身体不由的退后几步脸色苍白无比。
景帝脸色阴沉冷声道:“是谁指使你的说!”
刑部侍郎颤声说道:“陛下臣臣真的不知啊他们派来的人蒙着面臣臣真的不知道是谁!”
此刻关于这件案子几乎所有的朝臣心中都有了计较。
果然是栽赃陷害这幕后之人还真是大手笔毒杀礼部员外郎之子居然连刑部侍郎都收买了还要将事态扩大又是想要将谁牵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