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兰颜青吓得跪在地上，颜兰怯生生地回。
“回陛下，奴婢最后一次见秦贵妃，是在……在崖正南面的阶梯边。”
话音刚落，白宁萱便不顾自己手上的伤，独自快步出去，还绊倒在了尸体上，温华赶紧上去，将她扶起来。
不成想，她看都没看温华一眼，自顾自地跑，温华一直在后面追着，颜兰颜青自然也慌了神，不明白陛下这究竟是怎么了？
即使是秦贵妃深受宠爱，却也不至于让陛下这般着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白宁萱才终于跑到南边的阶梯旁。
温华一直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淡紫色襦裙上渗出的鲜红血迹，温华低下头，不忍再看。
终于，到了阶梯边，白宁萱在这里止住了脚步，四处打量，除了满地的尸体，还有被摧残的桃林，什么都没有，空无一人。
眼看着成了这样，白宁萱柳眉微蹙，回头瞥见跟来的温华，眸中不带任何一丝感情。
“你来干嘛？”白宁萱依旧面色平静，那双杏眸好似能说话，将悲伤显露。
温华跟她对视了一眼，低下头，用手摩挲着腰间的木剑，嘴角下屈，用小到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吞吞吐吐地问。
“你真的……很爱他吗？”话音刚落，温华就抬头偷看了一眼白宁萱。
温华闭上眼，屏住呼吸，期待又胆怯地等待着白宁萱的回答。
很明显，白宁萱顿了一下，哪怕只是这么一瞬，只这一眼，温华都觉得好似过了一万年。
“爱？”白宁萱眉头紧锁，不解地看着温华，疑惑地询问。
“什么是爱？”
此刻，少年心里比白宁萱更加疑惑。
不过，他长舒了一口气，盘腿坐在地上，不拘小节，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仰天灌了一大口黄酒，故作轻松不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