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面无人色，颤抖地说道：“我爹是御史中丞曹光。”
“原来是他。你爹倒是个忠心的。而你……”裴玉雯眼眸冷漠。“倒是与他有些不同。”
小少年埋着脑袋，不敢迎视裴玉雯的怒火。虽然她没有说一句重话，但是那双眼睛已经快要把他杀死了。
“把曹大人叫进宫，本宫有事要安排他。”这句话是对陈公公说的。
陈公公同情地看了一眼曹家小少年。他应道：“老奴马上就去传唤曹大人。”
“皇后娘娘……”曹瑾华跪在地上，朝着裴玉雯磕头。“这是瑾华的错，求你不要怪罪我爹。瑾华只是觉得太子殿下整天都是学习，一刻也不曾停下来过。这样下去，他也太辛苦了。瑾华见他跟家中的弟弟一般年纪，实在不忍心他这样度过一生，就想要让他放松一下。瑾华已经知道错了。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储君，是百姓的希望。他不是家中的幼弟，注定要走不同的路。是瑾华太自以为是。娘娘，求你原谅瑾华一次。”
“你口口声声说太子辛苦，说他这样的人生是虚度。可是你又能说出他与幼弟不同之处。说明你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根本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故意诱惑太子学那些玩物丧志的东西，还不是想要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同的印象。说到底，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深的心机，真不知道曹大人是怎么教出你来的。”
裴玉雯走向曹瑾华，半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往上面抬了一下，让他迎视她的眼睛。
“你的那点小手段连本宫身边的小太监都骗不了，只能骗骗太子这样的孩子。现在要是有镜子，你应该照一照自己的样子，贪婪，丑陋，像个在泥里挣扎的臭虫。”
甩开曹瑾华，再看向端木霆时，她的目光更加阴沉。
“母后，我知道错了。”端木霆在听见他们谈话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
他让母后失望了。
端木墨言是个严父，裴玉雯是个慈母。哪怕这些年裴玉雯成为执掌大权的皇后，对端木霆也是极其疼爱的。这是第一次，端木霆察觉到了自己母亲威严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