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明显愣了一下:“老师不是说过法不可轻传吗?九字真言可是三教顶尖道术啊。”
太上道人摆了摆手:“那是担心你们不懂得珍惜像他这样不择手段也要求得的道术能不珍惜吗?”
玄都闻言若有所思可越想越意难平合着我们毕恭毕敬请师长传授道术还是错的?连别人使用阴私手段都比不上?
姒癸同样惊呆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忽然想到某种可能眼中闪过一抹古怪。
但猜测毕竟是猜测有些事知道未必是好事。
玄都想了半天硬是憋出来一句:“老师弟子不服。”
太上道人淡然道:“为何不服?”
玄都指着姒癸说道:“他根本没有资格修习九字真言。”
太上道人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有没有资格是你说了算还是为师说了算?”
玄都浑身一颤却不肯就此罢休。
“可他在要挟弟子要挟人教要挟老师啊岂能让他得逞?”
太上道人:“哦那换种说法为师见他乃万世难得一见的奇才故决定传授九字真言这门道术给他你是不是觉得容易接受一点?”
“你跟随为师多年连这点都悟不透吗?”
玄都神色一滞:“这……”
姒癸补了一句:“不瞒玄都师伯师侄今年二十有六不才准圣境不知可当的起太上师伯祖一句万世难得一见的奇才?”
玄都面露颓色:“算。”
转而一扫颓色:“是弟子着相了望老师恕罪。”
太上道人非但没有感到欣慰反而无比失望。
“为师本以为你会坚持己见谁知你跟了为师这么多年连从心所欲都做不到如此何年何月能突破自我成为圣人?”
玄都满脸惊愕望着自己老师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道:“假若弟子坚持己见老师会不传他九字真言吗?”
太上道人淡然道:“不会为师想传就传了不会因为他人而做出改变包括任何人在内这便是从心所欲。”
玄都微微点头:“弟子明白了此事是弟子错了老师做的对。”
太上道人没再理他而是看向神色怪异的姒癸:“照你所说你若有空随时可以来八景宫贫道教你九字真言。”
“但有一点人教招收弟子你要全力配合否则你可以问问你师祖他能不能在贫道手中保你无恙?”
姒癸尴尬一笑:“晚辈岂敢在师伯祖面前失言?请师伯祖放心但凡是人教看上的人晚辈一定竭尽全力让他拜入人教门下。”
正好阐教截教彼此不服以至于天天争个不停再来个人教三足鼎立说不定能安稳几年。
几年下来祭坛怎么都该恢复实力了吧。
想到此处姒癸忽然说道:“待晚辈处理完封神之事在向师伯祖请教九字真言如何?”
倒不是姒癸突然变得矜持而是他担心布局还没做完就去八景宫有可能陷在里面出不来。
这个风险他不能冒。
“时间随你选。”
太上道人回了一句断开了双方的联系。
达到目的的姒癸露出满意的笑容:“师伯且看先前师侄怎么说来着你无法代表太上师伯祖你不答应不代表他老人家不肯答应。”
“误会已解师伯收了阵法吧莫要伤了彼此之间的和气。”
玄都微微点头:“师侄所言不无道理不过这阵法倒是不急着解除。”
姒癸忽然感到不妙问道:“师伯这是何意?”
玄都笑道:“无他因为贫道想与你斗法一次老师说应当从心所欲所以不管你怎么想怎么说贫道都不会放弃。”
姒癸脸色一黑暗地咒骂一句:这不脑子有病吗?
玄都慢悠悠道:“师侄先前说贫道奈何不了你不知倚仗的是什么手段?可否让贫道开开眼界?”
姒癸默然不语他在疯狂思考对策。
“既然师侄不肯主动显露一手那就让贫道先来抛砖引玉。”
只见玄都随手一挥黑白光罩之内洪水泛滥朝姒癸淹没。
这不是普通的洪水而是天上的弱水以及地下的幽冥重水混合而成腐人体魄蚀人神魂乃天下有名的凶物。
察觉到危险将至的姒癸无奈之下只能动用盘古真身来抗拒玄都的手段。
与此同时他摆出周天星斗大阵打算以阵破阵。
玄都可不管姒癸是什么手段他只管趁着姒癸被关进两仪微尘阵的机会让对方好好吃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