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仙翁目光不善望着姒癸:“师侄想要什么?”
他刻意在“师侄”两个字上加重语气暗示姒癸不要做的太过分。
“我要什么?这是个好问题。”
姒癸略加思索给祭坛传过去一道意念:“有没有什么办法或者天材地宝能让前辈恢复速度加快?”
他仔细想了想先不论阐教是否拿的出来好东西提升准圣修为就算有大概会藏着掖着而非拿来“资敌”。
倒是祭坛情况特殊未必不能借机给他捞点好处。
简单来说与其独自缓行不如让队友崛起在带自己飞一把。
姒癸其实蛮期待祭坛许诺的那尊圣位。
“天材地宝没有方法倒有。”
祭坛回应的极快却很微弱似有似无似乎在防备被有人暗中窃听。
姒癸接道:“什么办法?”
“封神。”
姒癸闻言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前辈之前不是说为了让前辈独享气运所以要尽量推迟封神吗?怎么到了今日又换了种说法?”
你特么在逗我?
为了推迟封神自己可是得罪过不少圣人这到头来……
祭坛直接打断姒癸的思路:“枉你当了这么久的人皇连基本的权利分配都不懂吗?”
“起先你初为天帝帝位不稳上有圣人指手画脚压的你喘不过气下有一众新神磨刀霍霍分走属于你的权责和威望两相结合你将变成一个被架空的傀儡天帝。”
“你除了分润一份圣人与新神指尖抠搜出来的气运不会有半点天帝的权柄和威风直到被他人取代方有机会得以解脱。”
三两句将姒癸的处境说的清清楚楚。
那时候姒癸封神无异于自掘坟墓将辛苦打拼过来的成果大半拱手相让。
处境则好比困于浅滩的咸鱼翻身都难。
姒癸恍然大悟:“晚辈明白了如今四位圣人天外斗法西方教二圣不敢轻易涉身其中太上圣人超然物外因此上无圣人压迫。”
“晚辈再携以一敌六大获全胜的大势威压阐教、截教、妖族、散修则下无人敢逾越犯上。”
“如今乃是晚辈整合各方势力威压三界统率天庭的最佳时机。”
祭坛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没蠢到无可救药。”
“不过你还漏了一点那就是本座替你保管天帝权柄的这段时间深得天地人三道认可帝位已固气运凝实无动摇之忧。”
保管?
意思是还会还咯?
那你打算啥时候还?
祭坛似乎听到姒癸的心声:“等本座恢复实力自然会还你你以为本座稀罕你这天帝之位吗?”
“对了你这次封神必须给你自己封一个与地道相关的神位地位越高越好。”
姒癸若有所思:“天帝、人皇是为了凑齐天地人三道吗?”
可地道有谁能比得上天帝和人皇啊?
别说阎王这位可能给两位提鞋都勉强。
天齐仁圣大帝?
这个好像不错。
祭坛淡然道:“没错虽说天帝本身就意味着天地人三道的认可可天帝毕竟高居天宫与地道人道相隔太远远到有时候看不真切只能依靠别人的眼睛口舌。”
“你本身兼夏皇虽不得火云洞承认却也算是当今时代的人皇。可地道尤其是幽冥道一直归后土管辖巫族协助外人很难插手其中眼下机会难得当及时把握。”
姒癸想了想道:“前辈趁后土圣人不在这样做不怕寒后土圣人的心吗?”
祭坛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在的话就会反对本座的提议?连帮你都是她看在本座的面子上才给予的支持你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想想怎么把事做好。”
姒癸……
那我走?
南极仙翁见姒癸良久不语忍不住催促道:“师侄究竟意欲何为?贫道作为长辈劝你一句做人要见好就收莫要贪得无厌……”
话还未说完便被姒癸打断:“师伯若懂这个道理就不会在本皇放过阐教几位师伯师叔一条生路之后说这种话师伯难道不怕激怒本皇拼着一拍两散也要让他们当中陨落一两位吗?”
他生平最讨厌别人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对他人说教他人不听还横加指责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多好心。
实则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找的一个好借口罢了。
南极仙翁脸色极为难看:“你究竟意欲何为?”
这会连师侄都不叫了。
姒癸慢悠悠说道:“其一请师伯立下大道誓言阐教所属金仙境以上姬发死之前不得进入九州四疆但有违反由阐教限时诛杀。”
南极仙翁断然拒绝:“这不可能。”
话音刚落姒癸一指点在地藏腿上。
地藏鲜血淋漓的腿猛地爆开下了一场很小规模的血雨。
“南极师伯应该认真考虑再回答本皇不过下一次答错了爆开的就不是腿而是脑袋了。”
地藏闻言一阵迷茫你和阐教较劲为什么要拿我下手?
我是西方教的啊万一对方宁死不从那死的岂不是我?
再说阐教为何要为了一个西方教的弟子妥协?
你就不能换个阐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