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氏将沾有人道火种气息的青藤尽数斩断任其随风散去目光凝视姒癸脸色略微难看。
占了上风的姒癸没有立刻着手反击而是继续吸纳民意壮大人道火种。
这会冲上去单凭剩余为数不多的人道火种气息根本不足以伤到神农氏顶多给他造成一点不适和麻烦。
小打小闹可不是姒癸的风格面对这种没事主动上门找麻烦的家伙非一次性打疼不可否则很容易没完没了。
神农氏似乎没察觉到姒癸的“险恶”用心只是神色阴晴不定望着他看上去像是在暗中琢磨怎么对付他。
片刻之后姒癸估摸着人道火种气息已足够强大正欲动手突然一股虚弱感传遍全身。
他下意识扫视自身发现全身上下蒙了一层绿光。
绿光宛如活物一般疯狂吞噬他的气机和元气壮大。
此消彼长姒癸的气息乃至实力都在持续下降。
他第一反应就是用人道火种去灼烧绿光。
然而与他预料中的一样神农氏不可能在明知他有人道火种的情况下还使用受人道火种克制的手段。
那和自取其辱有什么两样?
人道火种无效他微微皱眉心念一动大道之力从体表刮过试图将绿光刮走驱散。
然而大道之力刚将一半绿光推到一起就如同陷入泥沼往外推的速度慢如龟爬且持续降低。
更令他头疼的是绿光和他的气机交织在一起如附骨之疽难分难舍。
这意味着姒癸如果强行祛除绿光等若自损修为。
能成为圣皇的果然都有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手段。
“今日真是令本皇大开眼界堂堂圣皇之一的神农氏竟然用下毒这种下流手段你对得起人族后辈对你的称赞吗?”
姒癸一边抑制绿光的扩张一边故作义愤填膺说道。
他想试试能不能从对方嘴里套点话出来。
倒不是他优柔寡断不懂弃卒保车及时止损而是他觉得如果不能化解神农氏这招就算连着自身气机一起将绿光祛除对方依然可以使出同样的招数。
一次两次他承受的起可次数多了和自废修为有什么区别?
别弄到最后对方就用了这一招别的啥也没干他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没了。
这里又暴露出他另一个弱点见识不足面对一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容易吃亏。
神农氏闻言冷哼一声:“对付你这种人族败类还需要讲道义吗?”
果然是毒。
一筹莫展的姒癸终究没忍住询问祭坛:“这该怎么化解?”
祭坛语气幽然反问道:“你有听闻盘古大神惧怕毒药吗?”
姒癸下意识回道:“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就挂了谁知道他怕不怕?这也无从说起啊。”
转念一想。
“你是告诉我盘古真身百邪不侵不惧毒药吗?”
祭坛陷入沉寂没有回应。
姒癸决定试一试身体瞬息之间拔高数百丈以盘古真身的状态屹立在云端之间。
只见原本吸纳他气机和元气的绿光再也无法从他身上吸走一丝一毫的气机和元气。
就好像蚊子吸血吸到一半原本的血肉之躯突然变成的钢铁之躯再吸就吸不动了。
不仅如此随着盘古真身的运转原先被绿光吸走的气机和元气反倒被重新吸了回来。
神农氏神色微变:“这是什么招数?”
姒癸嗤笑一声:“别管本皇用的什么招数反正比圣皇用的下作手段要光明正大。”
“这下该轮到我了吧。”
话音刚落数百丈的身躯顷刻来到神农氏眼前人道火种气息喷薄而出将神农氏团团围在中间。
神农氏也不慌张只是说了一句:“你再不出手你我圣皇之名可就不保了。”
只见一只如白玉砌筑的手掌穿过层层虚空而来极其自然的将姒癸用人道火种气息形成的天罗地网分开让神农氏趁机逃脱出来。
姒癸望着手掌一股怪异的熟悉感浮上心头仿佛遇到了同源的存在。
“原来是燧人氏圣皇驾到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姒癸很快意识到熟悉感从何而来手掌上面的萦绕着挥之不散的人道火种韵味结合神农氏说的话语不是燧人氏还能有谁?
一名仅用兽皮裹住身子打扮类似野人的中年人出现在神农氏身侧淡然道:“恕罪谈不上老夫倒想问一句你的人道火种从何而来?”
姒癸坦然相告:“说来还得感谢燧人氏圣皇大公无私留下传承晚辈不过机缘巧合获得严格算起来圣皇可称的上是晚辈之师。”
一对二胜负难料既然燧人氏没有上来就喊打喊杀他不介意心平气和与对方聊两句。
燧人氏微微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与老夫还算有缘……”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神农氏在一旁咳嗽了两声。
燧人氏笑道:“不必如此忌讳都是人族聊几句又何妨?”
他知道神农氏担心自己会因为姒癸传承了他的人道火种而心软可他自己清楚真要为了人族好别说牺牲一名弟子就算把他自己搭进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过自家事自家知没必要太过张扬。
神农氏闻言顿时不乐意了:“姒文命也是人族他做过人事吗?”
燧人氏苦笑不已刚想说话姒癸却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圣皇勾结妖圣对付晚辈就显得很光明磊落吗?”
“真不知道妖圣给各位灌了什么迷魂汤明知会折损人族气运也要来对付我。你们就不担心人族就此一蹶不振沦落为给天道当猪狗吗?”
燧人氏一脸正色回道:“老夫知此事对你有所亏欠但为了人族振兴我等别无他法唯有让你吃点亏。”
“倘若此事圆满结束你我未因此死去老夫必定有所补偿。”
姒癸摆了摆手道:“所以圣皇是不是想劝晚辈不要顽抗顾全大局束手就擒?”
燧人氏一脸诚恳道:“这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