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鸢依然不太放心:“皇后势强我们势弱为娘担心到最后吃亏的会是我们。”
姒癸温言安慰道:“此一时彼一时他日形势说不定会逆转母亲何必悲观?”
上一世一手烂牌外加不堪入目的牌技姒癸都能在皇子之争中胜出顺利登上夏皇之位没道理重活一世他反而会输。
他所欠缺的不过是时间罢了。
等他紧追猛赶恢复前世修为莫说涂山琴就连整个涂山氏都不必放在眼里。
就目前而言姒癸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只需猥琐发育稳住别浪大夏皇朝迟早还是他的天下。
风鸢闻言虽不以为然却不忍心打击姒癸的积极性反过来鼓励他:“我儿得大宗正赏识将来必有一番作为不必仰人鼻息。”
话刚落音几道破空声从身后呼啸传来。
姒癸脚步放慢回头望去脸色微变。
涂山琴带着一帮人飞奔而来将他母子二人围在中间。
饶是风鸢脾气好亦忍不住质问道:“皇后娘娘何故带人围住我母子二人?”
涂山琴笑吟吟道:“妹妹莫要误会本宫只是担心你和十三两个人贸然去找牧阳祭师容易吃亏特带人准备与妹妹一同前往并无恶意。”
“妹妹该不会心生不悦吧?”
姒癸心一沉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涂山琴亲自下场顺带拖着他一起下水。
事实上涂山琴迟早有一天会这么做就像前世那样为了帮姒昊登上夏皇之位堂堂皇后之尊亲自上战场杀敌。
可那是最后关头啊现在才哪到哪她是疯了吗?她哪来的底气保证能致瑾妃于死地?
瑾妃真要这么容易解决哪用拖到现在?
姒癸眼神掠过站在自己面前用体型压迫自己的老嬷嬷似乎明白了什么。
估计是听了老嬷嬷的汇报担心他们不肯去找牧阳生怕会因此坏了算计才决定亲自出马。
只是她不怕和和瑾妃正面对上最终无法收场吗?
风鸢脸色稍缓:“皇后娘娘随妾身一同前往妾身求之不得只是事先从未提及突如其来的大阵仗让妾身有些惶恐。”
不等风鸢说出婉拒的话语涂山琴打蛇随棍上主动拉住风鸢的手:“妹妹不必害怕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风鸢只来得及给姒癸传递了一个“该怎么办”的眼神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涂山琴拉走。
姒癸暗自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嬷嬷眼中闪过一缕得意之色略微傲慢道:“十三殿下请。”
姒癸看到老嬷嬷额头和脸上的伤痕冲她拱手一礼灿然笑道:“谢嬷嬷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母亲与我原本还有点惴惴不安如今有皇后娘娘陪同心总算可以落下了。”
老嬷嬷闻言脸色大变:“殿下休要乱说。”
姒癸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啊对对对我胡乱说的。”
拉着风鸢走在前头的涂山琴突然回头看了老嬷嬷一眼眼神平平淡淡不含半点感情却让她有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她隐隐有种感觉她可能完了。
姒癸知道她一定完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用不了多久就会生根发芽。
倘若涂山琴没有处罚老嬷嬷主仆之间尚能复旧如初可看老嬷嬷脸上的伤姒癸基本能猜到他走后坤和殿内发生了什么。
谁能保证一个受自己冤枉并因此受到处罚的心腹永远不变节?
涂山琴又不缺人使唤凭什么留一个隐患在身边?
老嬷嬷虽不至于死但必然会被涂山琴疏远。
世态炎凉被主子疏远的下人会有什么后果还用说吗?
姒癸方才那句话并不能直接让涂山琴猜忌老嬷嬷只是将埋在地下的矛盾激发出来。
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姒癸突然小跑追上涂山琴和风鸢将失魂落魄脸色难看的老嬷嬷甩在身后。
……
巫祝苑。
牧阳看着两份证词身体微微颤抖他能想象到这两份东西若传出去将会在宫中掀起多大的风波。
而这两份东西表面看似有理有据实则荒谬绝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