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握住腿根左右一折。
“咔嚓”脆响间蟹腿就被掰了下来露出内里晶莹洁白的肉质。
蟹壳中的汁水从断裂处汩汩流出简直有滔滔不绝的架势。
汁水颜色偏向黄褐色其中不乏有白色、黄色、墨绿色的块状流质——事实上如果不考虑这些夹七夹八的颜色的话完全可以把它称之为螃蟹的“精华”。
“哇好香啊”
“如果不是睁着眼睛让我把那些汤汤水水喝了我肯定一点压力没有付钱都愿意。”
林愁说道
“这可都是名副其实的纯天然靓汤一会要用的还真不能给你喝”
司空脸有点绿
“所以你是说这些汤”
“是的没错和你想的一毛一样。”
司空顿时闭嘴众人大乐。
所有的螃蟹腿都拆下来之后还要处理中间的蟹身部分剪掉脐部和口器最后捏着蟹壳尾部一把掀开。
“咔嚓。”
如众人所料蟹身内部的情况着实不太能让人产生什么美好的联想花花绿绿的好不热闹。
剪掉蟹鳃倒出汁水后再把它们切成相对均匀半个巴掌大小的块状大块大块的莹白蟹肉蒸汽直冒依旧滚烫。
“咕咚。”
大家伙儿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的笑着
“俺们觉得这个时候就完全可以吃了。”
“说好的蟹肉煲呢?”
“我的口水”
蟹腿切成巴掌长短与蟹块直接丢到超级大的铸铁锅里炖煮。
锅里剩余的汤汁将要收完的时候再把众多螃蟹流到方托盘里的所有汁水倒进锅里。
司空继续变幻着脸上的颜色
“我觉得”
“真他妈香!香透了!”
“这时候的感觉其实真是糟糕透了我真希望我已经瞎了。”
“红糊糊绿糊糊黄糊糊我好方——上次在下城区吃青咖喱鼠肉饭的时候我都没现在方真的。”
每当做菜的时候林老板的语言天赋总会超常规解锁他自顾自的说着
“这些汤汁比任何后天勾兑出来的高汤都要好稠度恰到好处虾蟹肉煲最怕的就是把虾蟹肉煮的像是胶皮一样老硬所以放汤的话宁可稠一些也千万不要直接加水太稀的话就会把蟹肉内部的水份引出来肉当然会越烧越老。”
秦武勇一脸的受教了而其他人此刻显然只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什么时候能吃。
林愁拿起一瓶青盐顺手撒了点然后才发现不对对着鹅颈瓶口好一阵端详
“盐之花?”
司空无所谓的点头
“是吧应该?”
林愁直翻白眼
“我靠上次费了那么大力气我才弄了多一点儿啊你这可倒好随随便便就是一大瓶子。”
司空表示你开心就好
“我从来不关心这个。”
爱吃是他的事但是怎么能让他司空公子吃到最好最精致的那属于别人的业务范围他身边有好几个团队的人专门负责这些琐事。
林愁“咄咄咄”的切着辣椒红红绿绿的新鲜辣椒在案板上飞快的变成一个个好看又均匀的薄薄的辣椒圈足足切了一大碗然后哗的一下撒进蟹肉煲的铸铁锅中。
最后扣上最大的那个蟹壳——最后的做作哦不最后的摆盘可就全靠它提神醒脑了。
一点香菜一撮芝麻几滴香油盖锅。
高度白酒沿着锅边倒下半瓶
“轰~”
瓦蓝的火焰窜起老高三秒开盖。
“搬到桌子上去下面放个炭炉——我之前看见哪儿有海菾菜来着弄来点一起涮了。”
秦武勇嘀咕道
“海菾菜?什么样的我怎么没见着”
林愁探头探脑的搜寻一番
“这不就是么海菾菜也就海甜菜原产欧洲的野菜是现代甜菜的始祖这玩意明光海边几乎遍地都是很清脆涮菜做汤棒极了尤其配蛤蜊、象拔蚌、生蚝这样的海鲜。”
一把茎颀长叶片圆圆小小的海甜菜如果不注意的话估计会以为是海边的杂草下城区靠近海岸的巷子里一盘凉拌的海甜菜在桌上是总也少不了的。
这东西在沙滩边的滩涂甚至岩石缝隙里都能生长的非常旺盛属于四季都有的野菜型出身下城区的林愁自然知道的清清楚楚并且还对这玩意有种很特殊的情怀。
司空看着一筐菜嘴角抽了抽
“得科普林你赢了本公子算是又涨知识了。”
林愁意犹未尽的翻找着
“要是有芥菜叶就更好了味道也很搭的”
众人的饕餮巨口早就饥渴难耐了哪儿想听那么多。
“来来来吃吃吃。”
山爷伸长了筷子从咕嘟嘟响个不停的铸铁锅里夹出一块蛇肉
“老子先来会会你!”
出乎意料的清香几乎完全不像是蛇肉尤其是油炸到那样干脆的蛇肉。
肉块入口即刻分崩离析丝丝蛇肉都显得极其顺滑清香难掩淡淡的蟹肉味占据了主角位置。
很松散的肉丝不凌乱的味道总的来说这个蛇肉完全可以满足绝大多数人挑剔的味蕾。
“这山爷我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蛇肉为啥有种在喝明光巷子里很经典的那个菊花海蛇羹的感觉?滑滑的居然还有种花香一样的感觉。”
林愁说
“蛇肉味本来就淡嘛——一开始我还琢磨会不会弄成黑暗料理现在看起来效果还不错啊我记得大灾变前的舟山群岛原住民就有这种煲法要配上各种野菜的不过那是偏清淡没有这么多辣。”
山爷咂嘴道
“可以可以不过这个辣么真的是没有你山上种的那种辣椒辣啊差的太远了啊吃起来就没什么辣味的感觉。”
山爷说的当然是魔鬼椒跟这个辣度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林愁抱着碗啃着肉
“主要就是借个鲜辣椒的滋味辣倒不是很重要的成分。”
一根根巴掌长短的蟹腿在铸铁锅中翻滚着同时吸引着所有人的瞩目。
这感觉就和帝王蟹一样吃的主要就是腿肉蟹身的肉倒是在其次了。
蜘蛛蟹一截截儿的蟹腿中蟹肉异常的丰满没有留下一点空隙夹在筷子上感觉沉甸甸的。
司空最终吞了吞口水
“那这样的话我也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