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用不用我扶你去医院看看?”江浩问道。
毕竟是同事一场也算半个熟人。
马苏睁开眼睛看向江浩后露出无比恼怒的神情努力撑起身子对江浩哭着吼道:“你在看我笑话是不是我用你关心吗你算什么东西。”
江浩无奈站起来准备离开。
“呜呜呜我要告她们把她们全都抓起来。”马苏一边哭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喊道。
就在这时马苏掉在地上的手机响起马苏看号码立刻接听对着电话骂道:“李大富你老婆带人当街打我我要去告她们把她们全都抓起来坐牢。”
“你如果想找不自在就试试我有一百种手段对付你这种女人。”电话里传来一个冰冷的男声。
“怎么打了我就完了没门。”马苏对着电话喊道。
“我会给你一笔医药费然后你拿着钱离开滨海永远不要出现这件事情到此为止。”男人说道。
“混蛋你就是个混蛋。”马苏对着电话哭着骂道。
“呜呜呜呜~~~!”
马苏捂着脸失声痛哭。
时间不长马苏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小包和被打掉的高跟鞋一瘸一拐狼狈不堪的走到自己的小红车旁坐在车里后她抱着方向盘又大哭了一场。
几天后马苏收到一笔钱从此以后彻底在滨海消失。
这只是这座城市发生的一件小事微不足道根本没人关注就像尘埃一样随风飘逝没留下任何痕迹。
江浩依旧每天在忙碌的送外卖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这天他对自己的业务进行盘点得到一个让他非常满意的结果。
这个月他总共赚了11896元。
实实在在的月入过万虽然辛苦很辛苦但他坚持下来了。
生活在现实中的人有谁不辛苦呢咬咬牙就过去了。
这天他又给父亲打过去5000块钱拨通家里的电话今天正好是周六弟弟妹妹都放假在家江浩让他们两个接电话对他们一番叮嘱一定要好好学习日后考一个好大学。
父亲的类风湿没有特效治疗方法只能维持江浩要做的就是多赚钱维护自己的家正常运转下去。
相信总会有好起来的一天。
这天晚上七点多钟江浩正在跑单忽然接到王宝华的电话。
“兄弟你有没有时间我想找人喝酒。”
电话里王宝华声音低沉甚至有些沙哑江浩能听出他状态不对。
“华哥有什么事吗?”江浩问道。
“你来我家吧我买了点卤菜等你。”王宝华挂断电话不多时微信里发来一个地址。
江浩有些不明所以骑车赶到王宝华家一处不算好的小区走楼梯上了四楼敲门后王宝华开门。
江浩能看出他的状态极差头发乱糟糟衣服乱糟糟脸上毫无神采。
“进来吧。”
进屋后江浩扫了一眼房间发现房子面积应该不大估计也就七八十平米。
厨房连着餐厅摆着一张餐桌上面放着几个卤菜还有几瓶白酒。
江浩看了一眼客厅客厅正中挂着一张大大的结婚照男人是王宝华女人看上去还算漂亮应该是王宝华的老婆。
“华哥怎么了?”江浩问道。
王宝华惨然一笑咧了咧嘴艰难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离婚了心里不舒服给那几个家伙打电话一个个都有事就只能叫你了。”
江浩心说还真叫自己猜对了。
两人坐下王宝华给江浩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倒了满满一茶杯端起来狠狠喝了一口。
江浩默默陪着喝了一口。
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再说他也不了解王宝华的情况。
“兄弟我这人胸无大志原本只想过安安静静的日子房子虽然不大可也有了车虽然是出租车可也算有了吧又生了一个儿子我很知足。”
“可老婆不知足啊每天催着我多赚钱她在商场站柜台一个月两千八却看不起我一个月的六七千。”
“你知道她怎么和我说吗一支口红就大几百一个项链大几千一个包包大几万跟了你这个无能的男人这辈子算是完了什么也享受不到。”
“我是无能吗?我只是个普通人千千万万普通人中的一个能消费那些奢侈品的有多少?她眼界变得越来越高回家不做饭我自己做不洗衣服我自己洗孩子不管放给父母还要怎么样。”
“想要满足一个人的欲望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就算累死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我们聊过吵过闹过我不想离婚可没办法她逼着我离婚后来我才知道她外面早就有人了一个开着路虎的男人来接他咱哪里比得了。”
“人都已经跟了别人我能怎么办离吧孩子归我前几天我回家把离婚的事情告诉爸妈爸妈只是叹气。”
“我儿子在院里沙堆边玩我过去后他问我妈妈呢我想妈妈我当时泪就下来了我能怎么说说你妈不要你了以后只剩咱爷俩相依为命了?”
“他也不懂啊他才两岁半看妈妈没来娃娃哭起来我怎么哄也哄不好嚷着要妈妈。”
说到这里王宝华终于忍不住呜呜呜的哭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男人不能随便哭因为女人可以哭给男人看可男人哭给谁看呢。
最后王宝华醉了醉的一塌糊涂江浩把他放到自家床上临走时又看了一眼墙上的婚纱照旁边还有一个三口之家的合影。
一个完整的家。
没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