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秦长风连忙冲出大殿立在崖顶往南方看早前楚秦山的告警烟火已然熄灭如今楠笼山等地的烟火也不见了只剩下双联山宋家的孤烟一线还在坚挺地维持着。
“怎么办?”
熊十四打头明真和南楚门金丹、何欢宗金丹都急匆匆赶到殿门口熊十四大声道:“秦老弟该下决断了!我估计宋家再坚持不了多久!”
……
“噢?看样子秦光耀他们打得不错!”
器符城那头几乎是同时得到了消息古熔搓着手不停在城主大殿内兜着圈子。
“哎呀古师弟你别瞎转悠了把我眼睛都搞花……”
郎季高还是坐着老位子语气十分不满“楚秦门缩在思过山不敢出头这还不能说明形势么?齐休那厮恐怕是真的死了否则凭他手段断不会如此行事。”
“你当我三岁小孩?”
古熔瞥他一眼讥讽道:“若齐休真这么巧出去作死挂了那裴双能跑?柴艺老儿能不参与?他与齐休签下的和议一方死亡契约自动失效灵木盟能那么好心不占这个便宜?”
“就当齐休活着起码现在总揽大局的不会是他!”
郎季高冷冷道:“你不是还存着等他回来再重归于好的心思罢?”
“备案议得清楚重归于好是必然的不逼齐休签下和议柴艺老儿恐怕不会放心罢?”古熔反将一军。
“那是咱离火盟跟楚秦盟的事你个人是别指望了否则我让这盟主之位予你作甚?”郎季高可不怕他“顾叹不杀可以。铁生却不能仍扛着不表明态度!他必须重归我离火没得商量。”
“唉!”
谈到铁生古熔气焰被浇灭不少长叹道:“他在楚秦门呆得久了人被洗脑你放心我回头慢慢劝说一定让他入我离火门下。”
“快些罢!”郎季高不满地警告道。
“报!楚秦门的余子澄到了。”外面有弟子禀告。
“让他进来罢!”
古熔命人将余子澄带进殿。
“古前辈……”
无论两家如何使节相交面子上都能过得去余子澄笑吟吟参拜古熔“哟郎前辈也在。”又朝郎季高行礼。
他是惯做人情交往的进了这戒备森严的器符城人虽被时刻监视着但光用眼睛看也能看出不少门道来一是顾叹定然未叛否则这离火盟在外宣扬的器符城主定不会躲着不见。二是眼下对方心中也慌否则离火上上下下哪会气氛如此紧张。
“这么说老头子应该还活着了。”他想到这心中大定。
“子澄如今各为其主咱们也无啥情谊好讲也没啥多话好说。”
都是聪明人古熔让他进器符城也是存了探听虚实甚至误导对方的心思“你们可愿降?”
“这什么话说得……”
余子澄打着哈哈“我这次是求您来了眼下门中叛逆在楚秦南部起事还望古前辈看在咱们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帮一帮手。”
“噢?”
古熔失笑“既是帮手那我的人需路过思过山你们可否开了山门任凭出入?”
“有何不可?您但管来便是。”余子澄咧着嘴假作没心没肺笑着。
“秦长风愿意?”古熔又问。
“他自无不可您……”
余子澄话说到一半见古熔扭头跟郎季高对视一眼两人都未掩饰脸上的一抹狡诈笑意心知自家失言“您……”又羞又怒索性放开了讥讽道:“就怕您不敢来。”
“到时你便知我敢不敢了。”古熔冷笑道。
这时外面走进来位离火金丹手中还倒拖着个楚秦服色的修士那人浑身浴血本来鲜亮的楚秦赤袍已被完全染暗随着拖动地面延伸出道老长的血迹。
“蒙……蒙师兄?”
余子澄看清那人面容不是分派出去执法的蒙儁是谁大惊失色心中又是愤怒又是凄然扭头望向古熔恨声道:“古前辈!你这是何意!?”
古熔冷着脸瞥了眼郎季高。
郎季高却做闭目假寐状。
那初进门!离火金丹恶狠狠舔舔嘴唇出声回道:“什么何意?两军交战抓一个舌头正常得很还用问何意?”他将已进气多出气少的蒙儁丢到古熔跟前“此人在楚秦门中地位不低我已令他吐真了。齐休、多罗森、沙诺均不知所踪思过山只有秦长风、明真与熊十四在。”
所谓吐真实现手段门道各有不同但搜魂绝对是最快也是最稳的一种。
“蒙师兄蒙师兄啊!”
门中秘密不保余子澄也顾不得了扑上前抱住蒙儁身子撬开牙关不停送入疗伤丹药。
可惜蒙儁身负重伤已然金石罔效只来得及把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丝看了眼余子澄喉咙里嗬嗬几声响动后便双腿一挣死于当场。
“姓古的!”
余子澄气得直抖跳起来指着古熔骂道:“枉你与我家掌门多年密友没想到行事竟如此狠毒!”
“哼!”
古熔清楚这事是郎季高他们在明着使坏逼自己与楚秦彻底决裂但事已至此存那份心思也无用了他拉下了脸一挥袖子“什么密友不密友的!你回去跟秦长风说思过山我这就去取让他在家等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