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我就是想知道她给你说了什么。”
曾经那些男人，好像时初墨勾勾手指头就能领走似的，搞得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手段，终于有一个不上道的，她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
季子哲皱眉回忆了一下，摇头，“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就是说让我离开你，跟她在一起，说来找我看病，让我给她做全身检查。”
厉芸然一阵恶寒，“那你怎么说？”
“我说我是治疗不孕不育的。”
厉芸然：“……”
她甚至能想象到时初墨当时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
“你平时对我说话怎么没有这么狠啊。”
厉芸然回想着季子哲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没有沙伤力的小奶狗，可这样一个小奶狗，却是把时初墨弄的无处下手。
季子哲无语的看着她，“你跟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
厉芸然下巴指向不远处跟风筝做斗争的一家三口，“那温暖呢？我跟她一样吗？”
季子哲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一不小心就没命那种。
“她是侄媳妇。”
厉芸然咯咯笑出声来，好吧，侄媳妇，没毛病，一下子跟温暖撇清关系，还跟自己放在一个辈分上了，这个家伙，果然是极其聪明的，一般的问题，根本就难不住，真是太没有成就感了。
季子哲晃动手中的线，风筝已经越飞越高，“芸然，我对你，你是明白的，那些话，以后别再说了，被有心人听到，就又是一场麻烦。”
他放下，是真的放下了，他现在把厉芸然当心肝宝贝儿，也是发自肺腑，如果和温暖是其他的关系，他也可以为了厉芸然断绝任何来往，可他们还有亲属关系，所以，就必须要把这个界限清楚的画出来，只有自家先弄清楚，才不会被外面的人拿到把柄。
厉芸然点头，道理她当然知道，只是，陷入爱情的女人，都会有攀比的心理吧。
她甚至都能想到，如果温暖不是自己的侄媳妇，自己是不是还要跑到人家面前好好比较一下，来证明自己现在才是季子哲的正牌女友，哦不，是未婚妻！
可是温暖和厉明枭很相爱，她作为长辈当然不能酸溜溜的在温暖面前说什么，自然而然的，在季子哲面前，也就会多了几分的霸道。
“好，知道了。”
如果换成比人跟她讲这个道理，她不会听，可当这个人是季子哲的时候，她就觉得好像道理很对，自己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
厉芸然在内心唾弃自己的双标行为。
“对了，时初墨，她癌症晚期，时间可能不多了。”
季子哲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平静，那个人，于他们而言，无关紧要。
除了感慨一句生死无常，其实，也什么都做不了。
“目前没有药物能治疗，所以，即便找医生帮忙，也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对于有些病症，靠着药物半死不活的在病床上维持生命，他身为医生，其实是非常不建议的。
厉芸然点头，“倒不是想要帮忙什么，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时初墨伤害过她，后来也帮她认清过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现在更是让她明白自己和季子哲的心意相通，所以，厉芸然的情绪是复杂的。
但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
人，要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