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是爱自己!
那他干嘛还要假惺惺的扶着时初墨去医务室?
让她躺在地上被人像观赏大猩猩一样,欣赏她的底裤,那才是这种小人应该有的待遇!
“到了。”
季子哲声音中独有的温润,总是能让人很轻易的感觉到舒适。
时初墨被医务人员接待,要消毒。
时初墨抿着唇,眼泪汪汪的看着季子哲,“子哲哥哥,你能不能,给人家一根小指头,让人家放在掌心里,疼~”
季子哲皱眉,“时小姐,你受伤,我们好心把你送到医务室里来,你还要我自残给你一跟手指头?你也太血腥,太残忍了些吧!真没想到,时小姐是这样的蛇蝎美人啊。”
时初墨慌了,刚给季子哲树立好人设,这就崩了?
时初墨慌乱的摆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慌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让人看着十分心疼。
“不是这样的子哲哥哥,人家不是那个意思,人家只是害怕,所以想要牵着你的手嘛……”
厉芸然在一旁想笑,季子哲,好像有点装傻哦。
不过,看到时初墨第1次慌的样子,她心里真舒坦。
季子哲环顾一下医务室,看到桌子上的人体骨骼,上前手指轻轻转动,把模型的小手指拿下来,递到时初墨面前,“喏,时小姐,让我自残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小手指嘛,学医的地方多得是,一个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给你来点。”
厉芸然唇角上扬,双手环胸,靠着椅子欣赏时初墨惊讶的神情。
原来,当一个女人被保护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啊。
季子哲现在在她眼中,自带光芒。
如果当初,有任何一个男人在面对时初墨的时候,能表现的正直一些,她也许,早就交付了自己。
“子哲哥哥,你误会了,人家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时初墨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这个样子,会吓坏人家的。”
季子哲蹲下身,盯着时初墨的脸看,眉眼间满是无法疏散的疑惑,像是在研究一个什么新物种一样的看着时初墨。
时初墨被看得心里发毛,这一刻,她忽然想起来,季子哲是学医的。
一个医生,要掰掉一根模型的手指头,当然轻而易举。
如果要掰掉一个人的手指头,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吧?
时初墨瑟缩了一下,莫名的害怕起来,其实这个时候,她有点后悔,自己草率了。
“子哲哥哥,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季子哲用指腹,抹掉时初墨眼角的泪水,“很奇怪啊,妹妹你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按照生理常识来说,这会儿应该鼻涕出来的,你怎么只有眼泪下落,没有鼻涕泡出来?”
扑哧——
厉芸然这下子真的没忍住了。
她现在,十分确定,季子哲,根本不是太傻看不出来时初墨这朵小白莲的招数,而是从一开始,就在装傻,说着最无辜的话,做着关心人的事,却偏偏,把人气的要死。
厉芸然忍不住开始反思,以前的自己,一碰到这种事情就炸毛儿,弄得一身污点,被人各种指责,简直就是个傻缺,看看现在季子哲这所作所为,那可真的是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