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哲带温暖到自己的办公室，“小师妹，怎么了？”
温暖迟疑了一下，决定有话直说，“不好意思季师兄，冒昧打扰你，我是想问问，关于厉明枭的事情。”
季子哲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住，但很快恢复正常，不疾不徐的给她倒了水，“想问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厉明枭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斟酌再三，温暖决定循序渐进，如果季子哲和厉明枭是多年好友，那自己问的太直白，怕是会让人有很多的防备。
季子哲，是目前唯一一个可以直接询问的人，她不想让季子哲对自己有所防备，有所隐瞒。
“明枭，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季子哲坐在她面前，眼中有些受伤，她主动来找自己，竟然只是为了问问厉明枭的过往，所以，她的心里，从没有过自己吗？
“明枭以前，很温和，很阳光的一个人，在明珠市的富家子弟圈子里，他是一股清流，很优秀的一个人。”
温暖愣住，就厉明枭现在那一副“天下老子最拽”的样子，她实在无法跟“温和”“清流”这样的字眼挂钩。
“你确定吗？确定对厉明枭没有什么误会？”
季子哲哭笑不得，“我小学跟明枭认识，大学时他家里安排留学，我读了盛德医学院，后来各自忙碌，联系就少了，所以，我对曾经的他，很了解。”
温暖皱眉，所以，重点还是，厉明枭在国外的那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留学的时候，你们怎么断了联系？”
季子哲回忆了一下，皱眉，“最初的那一年，我们是有联系的，还是老样子，后来，我在山村支援，信号不好，基本没有联系，从别人口中听说他恋爱了，我没有问过，再见面，就是上次……”
温暖眉头皱的更深，难道，只有桑静蕊知道，那几年厉明枭都经历了什么吗？
季子哲见她情绪低落，有些迟疑，“上次，明枭似乎一下子没有认出我，老爷子后来单独跟我聊过，说明枭在国外，受了情伤，低落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性情大变，让我多体谅。”
他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注意着温暖的情绪，怕伤害到她。
“那爷爷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情伤？”
季子哲摇头，“大约是跟初恋那个女孩子有关吧，后来他有了一个儿子，加上桑静蕊的陪伴，才渐渐的重新支撑起来，不过，对于从前的事情，好像也成了一个忌讳，很少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我跟以前的同学联系过，说……”
“说什么？”
温暖有些紧张，她得到的讯息，都是碎片，到底该怎么拼凑起来？
“同学说，明枭回国之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跟以前的朋友联系，见面也是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季子哲说着，也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一个人再怎么变，也不会变的这么彻底，所以，国外那几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师妹，你这么关心明枭，是发现什么了吗？”
温暖有几分尴尬，自己这么冒失的问来问去，的确是有些惹人怀疑，“呃，我毕竟跟明枭是夫妻嘛，我想了解他的过去，想打开他的心结。”
季子哲手指一紧，“所以，你喜欢明枭？”
温暖一愣，下意识的回答，“我都嫁给他了，当然喜欢啊。”
季子哲叹了一口气，“那，那我祝福你。”
温暖觉得季子哲有点怪怪的，怕他对自己的目的怀疑，赶紧起身告辞，“谢谢季师兄，那您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想到什么关于明枭的事情，随时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