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的地点在酒店当事人却不敢直接会面反而是躲在一个并不为他人知晓的地方是一种迫不及待的远离的恐惧。
提前预备好和环境融为一体的手机壳记录下当时的情况是一种自以为聪明希望依靠自己监测到真相的大胆。
不同的情绪和倾向在计划的每一步里泾渭分明。这样一个完整的计划每个阶段的目标却有着代表不同情绪的内芯。
再加上韦若薇所提及的“父亲留下的东西”。
邵梓第一个联想到的对象就是韦高驰有关的那个古董瓷器。如果他真的曾经是贩卖集团的一份子那么他也许和更多的宝物有所关联。
组织被剿灭了这么多年过去或许有遗物在其他地方存留。而持有其中之一的韦高驰是不是也会持有其他类似的藏品?
而在一个特定地点预计他人会到达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货品的交接。
韦若薇或许是在把那“父亲的遗物”交接给一个特定的对象。而且她因为一些自身的思考决定自行侦听这一过程。
因为韦若薇本人并不对警察的到来产生厌恶或者害怕的情绪。这或许能够说明她并不是犯罪交易组织的一部分她的参与是一场自己也不愿的意外。而为了从这份意外中脱逃出来她对计划做出了一些改变。
正因如此监听的原因有了多个可能存在的理由:或许是好奇事情的原委或许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害怕自己无法洗清而要尝试留下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证据用以自证清白。
总而言之韦若薇比任何目前已知的相关人士都可能对警方产生信任的情绪和配合的倾向。而邵梓要做的就是尽量的提高自己的可信度让韦若薇能够抛弃一些恐惧——或许是从计划的一开始就存在的恐惧。
这是第一个这样的证人。有一定的参与度又不拒绝警方的了解。
这是一个极为珍贵的突破口。
而最初计划的执行者可能的人选目前就只有一个——韦若薇死去的父亲韦高驰。
“这是一场交易。”韦若薇终于开口低着头攥紧了自己裙摆“我不明白但我父亲在很久以前曾经跟我交代过如果他出了事在那之后有某些征兆发生就按照他留给我的信上的暗号把那东西送出去。说是可以……可以‘免灾’。”
虽然这听上去像是一些不太可靠的迷信但邵梓清楚这或许指的是交易内容的另一个部分。
或许这就是与所谓清算相关的事情。
韦高驰死去如果他持有剩下的宝物踪迹全无无法寻觅那么宝物没法找到任由哪个唯利是图的组织都不会因为一条命的终结就对此善罢甘休。
往深里想象可能存在另一种“清算”的机制为了确保组织的利益同时也以成员家人的性命逼迫他们作出保证。
并不是因为祸不及家人或许也是因为顾虑警方也许会对灭门惨案产生更多的关注因此在留下背叛的成员家人的生命和保全组织的货物两者中取其二能够保证最大的“利益”。
正因如此韦高驰才会提前留下这种奇怪的遗嘱才会让韦若薇疑惑不解。
“他只是说必须要这么做……我不信服虽然早有意识到他似乎做了一些特别的事有一些特别的资金流动。”韦若薇咬了咬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些。我父亲……我爸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而死的吗?”
“韦老先生是不是说过什么和‘特别的事’有关的东西?”邵梓继续询问。
他也有些疑惑。即使是计划中明显有对事情了解更少的韦若薇的个人特色在内但其中也或多或少的包含了一些恐惧的成分比如手机录音机的伪装——一般来讲纯粹的好奇并不会让人做的这么绝。
况且如果不是提前了解了这些内容也没时间进行手机壳的定制确保像这样的最好效果。
“实话实说”韦若薇叹了一口气神情忐忑“我在很早以前就看过那封信了虽然我父亲以前嘱咐我在他死后看但我从没把他说的话当一回事过。他当时的表情实在太过于严肃我有一些……预感。尤其是最近他联系我们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确实有些不对劲以后就不由自主的……”
这个我们应该指的还有韦高驰的儿子比韦若薇大七岁的兄长韦明昊。
“他是不是还说过些什么?主动和你们说。”邵梓盯着韦若薇神情的变幻。
韦若薇乎又在犹豫。但不久她还是缓缓开口:“是一次家庭聚会。我觉得他喝醉了于是一时激动问他有关于那些不明来路的钱的事情。当时他大发雷霆闭口不言。但在他真的最后被我们灌醉了以后……”
邵梓屏气凝神专注的听着接下来的叙述。
“他说那些人是绝对不能对抗的人。一旦背叛了他们无论天涯海角只要你还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就能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你然后把他们的恩怨全部清算干净。”韦若薇有些艰难的抬起了头神情异样脸色难看“这太夸张了我当时……以为这只是老人家酒后的胡话。”
邵梓深吸了一口气。
杀手的实力他并不否认这是铁一样的事实但是还有另外一点。
……“无论天涯海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