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天手中法器飞出,一下拦去了阿吾的去路,阿吾又惊又急:“让开!”
红玉眼皮一跳,只见半空中突然闪现出一只黑白相间的猛兽,腰上只围了一条花裤衩,一把拎住了阿吾命运的后颈皮。
阿吾声音发颤:“师…师父……”
季云天一愣,只道是哪里冒出来的还未化形的幼兽,再次提着法器攻了上去。
白弋嫌弃的一巴掌将其扇飞:“莫惹老子。”
“站住!你竟敢伤我留仙掌门!”留仙门的几大长老自然是不依,一拥而上。
白弋一手拎着阿吾,一手接下诸多法器的攻击,几大长老猛然惊讶的发现,手中的法器突然间失去了控制。
白弋将手中模样奇怪的法器往嘴里一送,嘎嘣脆,再呸出来时,已然变成了一堆残缺的废铜烂铁。
几位长老都被白弋神一般的操作吓懵了,呆在原地,白弋兽眼一瞪,十分不耐:“爬!”
英明神武的兽王阿吾,在位几十年来的第一次亲自下场御敌,以十分丢脸的姿势拉下了落幕。
这场混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寅啸兄弟二人更关心阿吾的安危,索性带着妖兽退出了天葬谷,重新摆出一副议和的姿态。
看着阿吾与白弋远去的方向,季云天目光深沉,竟然没再追击,而是召集仙门弟子退出了天葬谷。
据万妖森林无处不在的小动物来报,一出天葬谷,季云天就召来了各派长老,密谋商议了一整天,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而此时此刻的百兽山,威风凛凛的万兽之王,也跪了差不多一整天了。
手里拿着寅晟给打的小抄,阿吾痛心疾首,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阿吾:“我有错,我有罪!我不该忘却师父的吩咐,逞一时之能,以兽王的身份去和去和凡人修士争执。更不该以身犯验,置身于……”
“犯险。”寅晟默默的揉了揉鼻子:“以身犯险。”
“哦哦!”阿吾恍然大悟:“……更不该以身犯险,让自己和诸位妖王置身于危险之中。”
“千错万错都是阿吾的错,从今以后我一定吸取教训,牢记师父……这个字念啥?‘咸’?”
“……”寅晟:“箴言。”
阿吾点点头,一脸的真诚:“今后阿吾一定牢记师父箴言!三思而行!悉心听取诸位妖王的建议!绝不……”
话还没有说完,白弋就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真当他没看见她和寅晟的小动作?
阿吾下意识的一躲,灵活得不可思议。不是未卜先知,只是被踹的次数多了,熟能生巧而已。
“师父……”
“莫喊老子!”
“白弋大人!”寅晟赶紧跟着求情:“阿吾已经知道错了,她只是一时贪玩,念在她年纪尚小的份儿上,您就饶过她这一次吧。”
“放屁!她要是晓得错了,老子把脑壳割下来给你当板凳!”
白弋气得来回踱步,“瓜娃子,说了这么多遍你不听!我看你就是茅丝槛打灯笼,找死!”
“从现在开始,你三个月不准离开这里!不然老子打断你的腿腿!”
阿吾脸色大变:“师父不要啊!”
“再罗嗦,陆个月!”
“……”阿吾,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