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乃是天下第一人性情傲岸自见面起对于自己这些人的态度便并不好。陆谦几次被他打断话语也不以为怪拱了拱手这就过去在周侗身体侧后停下了。周侗背负双手望着夜色里的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汴梁城中那高俅之子自号花花太岁看上的女人都是你代为掳去吧?”
陆谦微微一愣。
“林冲与你本是好友但花花太岁看上他的妻子也是你代为设计是吧?”
陆谦看见周侗转过身来眼神如虎一般的望着他拱着手脚下已经下意识的想退出一步:“在下……”
“无耻之人!”
周侗挥掌拍下那一瞬间陆谦脚下想动手臂想要举起去挡上一挡但一切都未能变成现实在众人眼中周侗扬起手掌往陆谦的头顶轻飘飘地拍了一下陆谦身躯一震。
“……岂能留你。”
话音落下陆谦的身体跪下去然后砰的倒下。不远处陆谦的两名跟班看得牙关打战:“你、你……你杀了……”
“文英、福禄将他们杀了处理一下。”周侗整了整衣袖背负双手转身离开福禄身形未动名叫文英的中年妇人一甩手两只飞镖便插在了两人的脑门上周侗停了停转过头来人影已经倒下:“哦这陆谦已死之事尽量莫要让人知道莫要宣扬。”
福禄拱手道:“是。”交代完这个周侗飘然离去。名叫文英的妇人倒是偏了偏头:“杀了太尉府的人自然不能让人知道主人又何必特别吩咐。”她的名字叫做左文英与福禄原本都是周侗的仆人后来两人已结为夫妇。福禄道:“方才林师弟来过让师父打走了。师父眼下已经见到这陆虞侯自然不能容他再回去害其他人只是让林师弟知道大仇未报许能有些动力。”
左文英摇了摇头:“你将那林师弟说得不错我却瞧不上他家破人亡了也只知上山为匪!这等性子岂能说是男儿!”
福禄叹了口气:“师父也是如此说的。”树林之中将尸体以麻袋装了混上石头沉下湖底一面弄他一面将林冲拜见周侗的过程说给了妻子听。又不禁有些唏嘘。
“唉林师弟自小习武武艺练得好其实是个无甚欲念之人只是外逆横来突遭厄运。主人他虽然说得不错见林师弟如此性情也有磨砺之意只是这番磨砺一般人未必受得住了。他这番离开必是心灰意冷能不能活尚属难说若能将师父后来的那番话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或许还能活得下去一些……”
“他被逼到这等程度犹不能自悟若只是说些话又能帮他到何处就算有所领悟也不是自己的!我看啊你性情就是有些婆婆妈妈的。”左文英一抿嘴摇了摇头“若照我看你根本想得岔了最重要的你根本没想到过。”
“嗯?”福禄皱了皱眉看着妻子。
“因为他乃是周侗的弟子!”左文英将一直麻袋踢进湖里扬了扬下巴目光睥睨斩钉截铁“他是天下第一人的弟子!岂能整日里自怨自艾要他人去哄去劝!他是主人的弟子习了主人的武艺!遇上这些事情又岂能退缩软弱那样他死了又有何可惜的!谁没有遇上过难事你我没有吗?当年我的家人可不也是死了!他是周侗的弟子便该知道遇上这事做什么都可以躲起来都行就是不该去当匪!他是周侗的弟子大是大非为何不能要求得多些!整日里想着大是大非不忘道义整日里又想着逼不得已做着恶事!都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那要死便死吧!哼!”
福禄看着趾高气扬说话的妻子逐渐笑了起来点了点头:“果然……是你最知师父个性我确实想得岔了。无怪大家都说你是巾帼不让须眉我的性子却是有些软了像师父所说的心中没有刀这也不好……”
他对妻子做着这检讨听他夸奖自己虽是夫妻多年妇人的脸上却也微微红了起来好在黑暗中倒也看不清楚。
“你心里有刀的此事我知道便行了。”过得片刻又加一句“师父也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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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悄然过去第二天上午更多的人陆续过来宁毅处理着如何扫荡竹溪、安平一带的计划间或去看看红提。到得这天中午时分周侗主仆便从仪元县离开了只是离开之前却像是跟红提说了些什么令得红提有些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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