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去大医院了”黄包车夫借助擦汗时机隐晦的转过头瞄一眼崔嵬“最近的当然是白山省立大学附属医院那里的外科是春城最好的听说有倭国军医在那掌刀!”
倭国军医?怎么可能?崔嵬正想着前方过来三位干警战士黄包车突然冲过去只听车夫大叫:“长官!这个人是敌特分子!”
三位干警战士一惊之下如临大敌瞬间举起枪支瞄准崔嵬:“举起手来!不许动!”
“啥意思?”崔嵬目瞪口呆看着车夫问“凭什么说我是敌特!”
车夫躲在干警战士身后:“他问我哪里有治疗枪伤的医院不是敌特分子是什么?”
感情因为这个误会了崔嵬啼笑皆非却也不生气反而觉得黄包车夫很警惕对于刚刚解放的春城老百姓来说警惕一点总是好的。
崔嵬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干警战士示意:“我的证件在上衣口袋我是省一监狱的崔嵬……”
一场误会消弭于无形三个战士很是尴尬齐齐站立敬礼:“对不起崔排长!”
“不知者不怪!”崔嵬向黄包车夫点点头“谢谢你谢谢你的警惕性如果每一个老百姓都这么警惕城里的坏人就无处藏身了!”
骆瑛回家去了那个小丫头着实难缠小小的皮外擦伤居然在医院呆了三天在崔嵬看来她是不愿意读书其实警官大学真的很好啊。
如果可能自己渴望在警官大学读满四年只可惜时不我待!看着外面清冷的弯月崔嵬忽然有点想父母亲二十二点又要开始宵禁了。
刚刚想得入神眼角居然有点潮湿抽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痕忽然听到走廊里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下雨漏水的声音外面明明没有下雨呀?
今年春城气温有点特别都十月末了还没有下雪崔嵬百无聊赖走过去脚下黏糊糊的感觉很奇怪晚饭后自己明明擦过地的。
随即一股子怪味充斥鼻端很多时候手比脑子来得快崔嵬没想明白那股子味道来自哪里已经伸手打开门。猛然间一个黑影向他撞来:“啊啊啊!”
噗通!惨叫声中崔嵬向后急退自己绊了一跤远远的摔出去门上居然挂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别看崔嵬杀人不手软可是那仅限于用枪杀人除了那两次战友被屠杀倒在自己身上崔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尸体已经是零距离接触了呀!
和一具被吊死的尸体撞在一起吓死人!尸体穿着一身护士服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女人大半张脸可是那长长吐出来的舌头还能从发丝中看到。
她是谁?看不清女尸的面孔不知道是哪一位护士崔嵬吓傻了白天见到的瘌痢头已经够吓人吓得他都不敢睡觉。
没想到半夜三更的居然会出现一具吊尸!正在此时走廊里一阵凌乱的脚步:“怎么回事?哪里……什么人?站住!”
砰砰砰!连续三枪都打在那具尸体身上尸体被子弹的冲击力晃起来她的头发和护士服扫在门板上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发丝飘散开来露出惨白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带着惊恐和眷恋带着痛苦和祈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崔嵬感觉一瞥之下自己读懂了女尸眼中的含意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