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哥你太牛了!
对于导师来说监考的时候就是因为太过无所事事才会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考生身上。预先在前面放一份报纸也就是送了他一份打发时间的消遣物。只要让他专心读报到时候考生们在底下还不是想怎么爽就怎么爽了——?
不出所料当天监考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教师面容蜡黄头发稀疏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在下发过试卷后他就坐在讲台边戴起了古铜色的老花眼镜捧着报纸专心的阅读着……
那一场教室里纸条乱飞玉简震动小抄横行……在一众考生的回忆中那真是整个结业统考“最爽的一场”。
易昕的题目也做得非常顺手在一个时辰内就传给了容霄。当他们视线相接的那一刻眼中所交换的是一种“合作愉快”的默契。
……
不过由于监考导师的脾性各有不同一份报纸不可能通杀全场同样的也并不是每场考核都会那么顺利。
比如今天的这一场。
监考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导师。面庞黝黑脸颊瘦削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镜片下透出的两道凌厉视线更为她增添了几分严厉与刻薄。
这位导师一开场就直接坐在了教室后面。每位考生都感到仿佛有一双眼睛紧贴在自己的后背上沁出阵阵凉意。
导师坐在后面除了她可以看清所有人在书桌里的小动作之外更大的弊端在于考生无法准确捕捉她的动向。
如果导师在讲台前他或是端坐不动或是起身巡视全部一目了然。但对于后面的导师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仍然坐在那里还是已经巡视到了什么地方。很可能你刚刚拿出玉简他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了你身后。
要想弄清这一点就必须回头查看。但考试途中你抬头喘一口气还算正常回头则是明显的做贼心虚此后必然会遭到导师的重点监视。
易昕坐在第三组的最后一排而那位女导师则是坐在第一组与第二组之间。易昕能感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视野之中。在这样的压迫下她连做题都不自在更别说是用玉简传答案了。
开考至今大约已经过了一刻钟左右。
每位学员都是战战兢兢紧盯着桌上的考卷人人自危。
容霄扫视着面前的白卷笔杆在指间来回翻转脸上有种逐渐加深的烦躁。
终于他“啪”的一声将手中的笔拍到了桌上。而后脚底蹬着桌下的横栏椅子朝后翘起斜睨着一旁的女导师冷冷的甩下了两句话。
“导师你能到前面去吗?”
“你在这里影响我考试。”
这两句话说来理所当然却是让教室里的一众学员都悄悄停下了笔暗自震惊无已。
真够狂的!竟然在考场上直接赶监考导师!简直是一个大写的嚣张!
那女导师显然也被他这份“直白”震得微愣待得回过神来脸色瞬间一沉:“导师在哪里怎么会影响到你?”
她操着一副公鸭嗓那粗哑的声线中却是透着一股不容否定的权威。
然而容霄却丝毫没有收敛之意语气反而更是张狂:“怎么就不会影响你生孩子的时候给人盯着看一个你试试?”
这堪称“简单粗暴”的类比让其他学员几乎要笑了出来。有几个同样是院级的违纪分子这会儿已经不给面子的发出了“噗噗”的憋笑声。
那女导师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挑衅气得一张黑脸都隐约泛红。急剧喘息几口她站起身大步走上前直接拿起容霄桌上的准考证查看似乎要将他的行为立刻向院长通报。
易昕也不由紧张起来担心的在两人之间扫视反观容霄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谁知在看清准考证上的名字后那女导师如暴雨天般阴沉的面容倒是意外的和缓了几分。
在导师圈里早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如果是其他学员顶撞导师一定要严厉批评但如果是容霄……那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连教导主任都只能摇头叹息的学员她也不想自找不痛快。放下准考证后就迈着脚步一路朝前排走去喀搭喀搭的高跟鞋声在这寂静的教室内显得格外刺耳。
“只要你们安安分分的考试导师走到哪里在干什么和你们根本就没有关系。”
或许是仍有些气不过那女导师虽然没有继续斥责容霄却是放大了音量向教室里的所有学员做出警告。
“任何人不要做小动作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导师站在讲台上整个教室所有人在干什么我都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容霄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扫视着眼前的考卷刚拿起的笔又重新丢了下去。
都是一个样果然还是考不出来。
这位导师的难缠程度在一众监考导师中大概可以名列前茅。
不仅是耳聪目明监管严厉熟知各种作弊套路还有她的监考方式更是让人怎么不痛快就怎么来。
虽然离开了后排但她却开始不停的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穿梭过一条条过道偶尔还会在个别考生的身边长久伫立盯着他们的演算过程。这样的监督就连那些本来没准备作弊的学员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走来走去的导师同样是作弊的另一项挑战。因为你完全处在他目光死角中的时间将会非常短暂。更令人惊恐的是你不知道他走到一半会不会突然折转回来。
易昕虽然已经做完了考卷也从头到尾的检查了一遍但她却始终都不敢拿出玉简。几次将手揣进口袋最终却仍是不得不战战兢兢的缩了回来。她总觉得那个导师背转过身的时候就像是故意在诈自己只要自己真的做出违纪行为她一定会立刻过来抓一个现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