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竹林寺的时候玉柱正欲登车迎面就见一乘小轿恰好落到了寺门前。
轿帘开启处就见一位异常美貌的小妇人从轿内出来。
玉柱的视线掠过那名女子的身上之时情不自禁的眯起两眼定神打量着她。
因玉柱并非色中恶魔周荃倒没注意到玉柱异状。
哈兴本是专门伺候庆泰的阿哈他倒是瞧出了端倪。
眼珠儿微微一转哈兴便计上心头按捺住心头的窃喜小声和周荃说:“这位便是徐州第一位状元郎已革翰林院修撰李根庵的嫡长媳钱氏。”
见周荃没啥反应哈兴耐着性子小声介绍说:“不瞒周先生您说这位李根庵便是李蟠。”
周荃依旧没啥反应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玉柱异样。
这位李蟠的嫡长媳钱氏在周荃看来她固然甚是俊俏却也稍逊秀云几筹。
以周荃对玉柱的了解单是容貌绝不至于如此的失态其中必然另有缘由。
“老哈这位钱氏是何来历?”周荃终于有了反馈哈兴不禁心下一喜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乃是前明东林名臣钱谦益的嫡曾孙女。”
“哦就是说什么水太冷头皮痒的那位东林名臣?”周荃勐的抖开了手里的折扇冷笑不止。
“正是此獠。”哈兴虽是佟家门下的阿哈却也甚为鄙视不殉节的贰臣语中充满了不屑之意。
据哈兴的介绍这位钱氏乃是钱谦益的次孙钱锦城的嫡长女从小就有美绝江南的盛誉。
周荃轻轻的收拢了折扇微笑道:“我说老哈你竟对此女如此的了解?”
哈兴不经意间漏了曾经觊觎过钱氏的老底子不由有些尴尬把头一偏小声说:“钱家嫁女之时足有十五里红妆呐我身为本地的父母官又岂能不知?”
“登徒子贼眉鼠目的瞎看什么?当心挖了你的眼珠子。”
就在玉柱有些发呆的时候一位漂亮的大丫头双手叉腰俏面寒霜的厉声骂他不要脸。
玉柱陡然勐醒唉怎么就失态了呢?
那位女子梳着坠马髻一看就知道乃是已婚的妇人。
这年头未婚少女和已婚少妇仅仅从发型便可辨别清楚勿须赘述。
死盯着别人的老婆看不管怎么解释都是说不清楚的事儿。
玉柱索性不解释了径直登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玉柱有些闷闷不乐一直没怎么说话。
周荃便看懂了玉柱显然是惦记上了那位钱氏。
玉柱呢心里一直大为感慨唉万没想到啊竟然会在徐州竹林寺碰见和他前世的老婆相似九成以上的女子。
说句心里话玉柱并无欺男霸女的坏毛病。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老婆在别的男人身下吟叫的场景就像是吞了只绿头苍蝇一般的恶心和难受。
只是利用权势抢别人的老婆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
一时间玉柱陷入到了无尽的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