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翦府中,嬴高极为的了解,这一刻,他朝着家老笑了笑,道:“福伯不必多礼,老师可在府中?”
“禀公子,家主在书房中,老朽带公子过去?”家老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朝着嬴高,道。
“不必了!”
嬴高笑着拒绝:“书房的位置我也清楚,福伯不必麻烦,我自己过去就是了。”
“诺。”
这一次登门,嬴高提了一坛美酒,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王翦,这一次登门,除了拜访之外,也想要了解一些咸阳的局势。
提着酒坛,嬴高穿过廊道与小巷,最后来到了王翦的书房,走进书房,嬴高将手中的酒坛放在长案之上,朝着王翦行礼,道。
“学生嬴高拜见老师,老师近来一切是否安好?”
看着风华绝代的少年,王翦轻笑,道:“公子不必多礼,坐!”
“嘿嘿,老师这是我征伐极南地那边得到的一坛美酒,今日你我师徒喝一盅?”嬴高坐下来,朝着王翦轻笑,道。
自古以来,武将皆好酒。
只是在军中禁酒,嬴高从来都是喝茶,从未喝过酒,但是,今日只是私宴,自然是没有忌讳。
说罢,嬴高一晃酒坛,悄声,道:“老师,这酒就只剩下这一坛,连父王,我都没舍得给!”
“哈哈哈”
大笑一声,王翦看着嬴高,道:“此番回朝,相比征伐极南地一事,已经全部结束了?”
“嗯,极南地之上诸国太过于弱小,远非我大秦之敌,我大军南下,几乎全部都是横扫,若不是我打算练兵以及练将,只怕是早就回来了。”
说到这里,嬴高苦笑,道:“老师,我将离兄留在夏州,统率十万大军担任州尉,还请老师海涵。”
“离儿?”
闻言,王翦点了点头,对于嬴政的诏命他也是清楚地,这一刻,王翦朝着嬴高,道:“独镇一方,这是一个武将的荣幸。”
“老夫不在乎离儿远镇夏州,只是心里担心,离儿是否能够胜任。”
王翦虽然不在夏州,但是他也清楚一些军报,自然是清楚,夏州对于大秦的重大作用,而镇守夏州的州尉,作用更是在州牧之上。
打开美酒,嬴高给王翦倒了一盅,放在王翦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一盅:“老师放心便是,离兄的成长有目共睹,作为一州州牧不再话下。”
“但是,他性格之中还是有些急躁,作为主帅,依旧是有些不足,我将他留在夏州,就是打算借助夏州之上复杂的局势,让他得到磨炼。”
“而且,夏州的州牧是蒙毅,应该不会有问题。就是不能让离兄北上咸阳,老师只怕是数年见不到离兄了。”
抿了一口酒,王翦轻笑,道:“好酒,这就不同于中原诸酒,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军人的宿命便是战场,当初老夫教导你们的时候便已经提及了,王离与蒙寥两人可为将,但是不能为帅。”
“希望他们能够明白你的良苦用心,有所进步!”
说到这里,王翦朝着嬴高意味深长,道:“王虎之才在于王离等人之上,对于其,你打算如何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