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 二次药浴
“先上车再说。”
师徒二人登上马车,马夫一甩缰绳,马匹奔向药帮总堂。
“你问我能否浸泡药帮的药浴,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能!只是为何四春城,没听说有多少人浸泡不同的药浴,用以增强自身?”
贺曌闻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要是知道的话,问您干嘛。
“为师问你,为何药浴需要隔一段时间浸泡一次?”
“”
“因为不间隔,身体会承受不住!”不等他张口,老范自顾自地给出答案。“药浴,是强化肉身某一方面,借此达到常人极限,或是突破极限。”
顿了顿,又道。
“一次药浴,对身体的损伤很大,需休息一段时日,然后再次浸泡强化。短时间内,连续药浴会让人苦不堪言,严重点说不得会令人死亡。
任何人完成一副药浴方子,再去浸泡打破其它方面极限的方子,跟短时间内连续药浴,并没有不同之处。
人嘛,总是有极限的。当然,世上不缺少天赋异禀的奇才。据我所知,四春城三个大帮主,俱是浸泡了两次药浴,他们各自的实力很强。
而三帮的老帮主们,各有不同。本地帮前些年卸任的帮主,是一位药浴了三种不同方子的硬茬子。与我相识的药帮老帮主,跟对方一样。
唯独漕帮的老帮主不同,他是一位药浴了四种不同方子的狠人。亦是为何,本地帮和药帮,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漕帮却能置身事外的缘故。”
“”
姓贺的沉默不语,前些天觉得是突发奇想,原来早有人做到了!
同时心里更加期待,旁人能做到,他同样能做到。
四次?
我要五次!
‘《裂石手》改良的配方,药帮大幅度增长体力的配方,六合门提升五感的配方。至于行一门,表面上跟我如今改良的药浴,提升方向并没不同之处。’
满打满算,凑齐了三个!
不够。
等今天拜访完药帮的现任帮主,他去打听一下消息,询问一番城池内,其它门派的方子,究竟有何神异。
怎么着,得凑五种方子,成为人见人怕的六边形战士。
“吁!”
马夫拉住缰绳,停下疾驰的马车。
“老爷,到了。”
“嗯!”
范钟回了一声,伸手撩开车帘,慢吞吞下车。
相比于自家师父,某人则一跃而下,动作潇洒帅气。
“哼!哈!”
自三人面前偌大的府邸中,传出习武练招的哼哈声。
“范先生。”
站在门口负责警戒的两位帮众,其中一位立即迎上前来,双数抱拳弯腰,恭敬行礼。另一位则转身进门,小跑着向管事通报。
“你们帮主呢?”
“正在大堂,与各位堂主商谈事宜。”
双方寒暄的时候,那位守门帮众去而复返,领着一位山羊胡,看起来像是个出谋划策的师爷前来。
“范先生,请到内堂一叙。”
“多谢王管事。”
二人一前一后,迈步向着宅邸中走去。
贺曌跟在后面,他不是当初的江湖小白。
帮派中的管事,听起来似乎是个挺大的名头,实际上只是文职人员的称呼。
众所周知,一般的习武之人,都是大老粗。
与人逞凶斗勇还行,你让他们去管理账目,发展、经营生意,简直比登天还难。况且,为了保证实力不下滑,或者更上一层楼,天天练武修行下,更没时间处理杂事。
于是,管事之职,应运而生。
每个堂口,各自有一位信得过的管事,帮助堂主们处理各种各样的文事。帮主身边的大管事,总领各个堂口的小管事。
他们是否有二心?
呵呵,在这个世界手里面拿刀的,一定比手里面握着笔杆子的,说话声音大。
一行三人,步入药帮总堂。
路上,总能瞥见一些虎背熊腰的汉子,匆匆而过。
不久前的哼哈声,乃是从一占地面积及巨大的练功场上发出。
粗略扫过去,起码有数百人。
“那是新入帮的弟子,从北方各大城池中,挑选出最有习武天赋的一批人。”王管事见著名狠人一脸好奇,不由得开口解释道。
本地帮在四春城影响力过大,药帮从来不会选择本地出身的人。
毕竟,能来总堂练武的帮众,俱是奔着骨干培养。
万一混进来几个本地奸细,关键时刻反水,可就难受了。
“咱们药帮,三年一次大选。总堂勤练三年,若不能完成药浴,则打回原籍,当个小头目。一年一次小选,把那些排名末位的人淘汰,让各地方优秀弟子加入其中。”
“”
这玩意儿貌似叫末尾淘汰吧?
“最终,能够留下的优秀人才,先在四春城当个小头目,算是一种过度。等大头目退下,或者犯了错,择优补上。”
骨干后补?
三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了内堂。
“打打打,整天就知道打!知道因为我们和本地帮的争斗,最近损失了多少钱吗?光我一个堂口,损失了五六万两银子。”
“不打的话,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我们药帮难不成,比他们本地帮弱!我支持跟他们开战,大不了咱们都别玩了。”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听说本地帮勾搭上了漕帮,一向两不相帮的他们,隐隐约约有向着本地帮的意思。”
外堂传来争吵声,从语气上可以脑补,一帮帮派大佬,吵得面红耳赤的画面。
“喝茶,喝茶。”
王管事面色不变,类似的争吵每天都在进行,早习惯了。何况,面前两人又不是外人,不至于让人看笑话。
大约半个时辰,争吵声渐渐小了下去。
最终一帮人,也没吵出个决定。
话里话外,分成三个阵营。
第一个觉得不应该继续打,修生养息才是正道。第二个比较干脆,掀桌子大家一起死,既然我挣不到钱,你们也甭想挣钱。第三个支持随即应变,先看看漕帮是什么意思,再做判断。
散会后,从外堂走进来一龙行虎步的壮汉。
观其年级,约莫三十余岁,不到四十的样子。周身露出的肌肉线条流畅,两边太阳穴鼓鼓的,眉宇间满是愁容。但见到范钟后,立即喜笑颜开,仿佛刚才全是错觉。
“范兄!”
“李兄!”
二人互相抱拳,打着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