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凝聚的魔!”
“等会儿,六大天魔跟它有没有关系?”
曾经便宜师尊,一剑劈开青城山,留下斩邪剑镇压,令其永不出世。用张道陵的话讲,人心中欲望不除,六天魔纵然身死,亦会于无数年后重生。
“假如,双方真的有关系。岂不是说万恶之主,早就在两千年前,来过中土大陆?”细思极恐,他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jio。
“真君镇渊于此,渊指的不会是嚎渊吧?”
大爷的,不能往下想了,要不然心态非得裂开不可。
他还是多研究一下六欲魔的残尸吧,若是能令法相掌握虚实转换的能力,绝对会是一大帮手。
一对一单挑,哪里有光明正大的群殴对手,来的痛快。
无耻?
hetui!!
那句话咋说来着,胜利即正义。
败犬的衰嚎,不必理会。
再者说了,某人的道德底线,一向以灵活著称。
“皮肤表层,像是长了一层细密鳞甲。”他伸手抚摸尸体表面,感受着冰冷、细腻的触感,开口评价道。
随手抽出一柄剑鞘镶嵌着宝石的锋锐匕首,对准鳞甲狠狠一划,锵的一声,迸出一溜火星。
下一秒,反手冲着露出的血肉一削。
“滋啦!”
匕首轻而易举的切入肉中,但下一秒异变突生,精钢锻造的匕刃,顷刻腐蚀成渣。
他抽回仅剩下握柄的利器,举在眼前看着尚有青烟缭绕的断刃处,方才缓缓说道。
“坚硬的防御是鳞甲带来的,血肉具有强烈的腐蚀性。”
贺曌靠近尸体,观察着鳞甲的排列。
“一层盖着一层,很简单啊。不对,与它交手时,我先前好几拳都未能建功。”说着话,他攥紧拳头,铆足劲儿一锤。
“砰!”
沉闷的声响发出,紧接着见到鳞甲,像是波浪一样涌动,向着周围扩散。
“咦?居然能缓解拳力,将之转移到身躯其它地方,一同承担伤害。”
话音落下,一股巨大的力道回弹,直接把他的拳头给弹开。
“巧妙!”
他摸着下巴思考,如果护体阴气能像六欲魔的鳞甲一样排列,能否达到相同的效果?
想及此处,伸手把愚魂法相薅了过来,指着残尸侃侃而谈。
“来来来,给老子记住了,阴气护体搞出点花样。别像个憨憨似得,光知道拼命怼阴气的数量。技巧,技巧你懂不懂?”
愚魂呆呆的看着,如波浪涌动的鳞甲,一副二傻子的模样。
“”
《地藏邪功》挺好的,唯独可惜的是,法相不太聪明。
“算了,不能生气。”
一把推开二傻子,接着研究尸体。
刀是不能用了,得亲自上阵解刨。
两只手臂迅速染上了一抹金色,丈六金身局部开启。
食指伸入血肉,一股奇异的腐蚀感,缠绕在手指上。
可惜,面对万法不侵的金身,毫无卵用。
“嘿嘿。”
见到尸身血肉无法对自己造成伤害,他不由得笑了一声。
一只手按住残尸,一只手掐住鳞甲边缘,然后狠狠一掀。
“嘶啦——”
一大片密布甲片的皮肤撕下,露出白里透红的肌肉。
肌肉上面,一枚枚怪异的符号,映入眼帘。
他低头详细观察,符号好似一只只小人或坐或卧,肢体摆出各种令人纠结的姿势,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情绪。
仅仅扫了一眼,頭晕目眩的恶心感,立馬涌上心頭。
“呕——”
这啥呀?
但他强忍着不适感,硬生生看完了大约三百多的字符。
每个字符的姿势,各不相同,反正初见下,很让人别扭。
“嘶啦!”“嘶啦!”
贺二少爷的房间内,响起一连串的皮肤撕裂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一个双眼满是探究欲的人,笑着撕开一具尸体的鳞甲,那副画面绝对不是人能想象出来的。
倘若进来个心里承受能力差的人,準能把人给吓得屎尿齐出,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撕心裂肺吼着救命。
不一会儿,魔尸分为两个部分。
一者是几张血淋淋的甲皮,放在椅子上。另一者则是两半光溜溜,跟拨了皮的猪一样的光滑肌肉。
“可惜,由实转虚,让三尊法相给撕咬了一部分吞掉。导致尸身变的残破,不能记录下,所有奇怪的字符。”
而后,自房间中传出阵阵呕吐声。
“呕!”
“不行,我得缓一会儿,一会儿就行。”
“呕!”
“到底为啥,光看字就能让我恶心?”
“呕!”
“坚持,已经看了一半有余。”
“呕!”
半天,贺曌毫无形象地摊在椅子上,浑身大汗淋漓,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好在他的胃,消化能力比较好。倒是没吐出肮脏的呕吐物,只是干呕而已。
“三千六百字,算上失去的手臂,及小腹处的血肉,整体大约四千字上下?”
歇息了片刻,他起身准备给尸体来个全面的检查。
嗯,作为医学院毕业的学生,对于六欲魔的尸体好奇,可以理解吧?
少焉,脏器一一掏出。
“有消化器官,却没有排泄器官。而且,这个长在左胸处的玩意儿,是个什么东西?”他拿着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圆石,一脸懵逼。
石头呈漆黑色,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烟气缭绕,散发着一股邪异的气息。
三尊法相立即凑了上来,双眼直勾勾盯着黑石,露出渴望的眼神儿。
“?”
“哗啦——”
黑石像是受到了刺激,一大股浓重黑烟喷出,糊了他一脸。
烟气顺着口鼻,拼命的往里钻。
“!!”
“”
怪异、晦涩、复杂难懂的低语声,突兀自耳边响起。
房间扭曲,灵魂仿佛拉长,旋转、再旋转。
此等症状,正是前世的坑爹天赋【来历不明的低语】。
“咕噜噜”
他张开口,发出意义不明的咕噜声。一股股无形泥沙,顺着口鼻钻了进来,强烈的窒息感涌入脑海。
草,玩大了。
“噗通——”
眼前一黑,整个人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