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淲
大约半个小时,宿老气喘如牛,开门走了出来。
“锤子倒是好用,一锤下去火光四溢,爆炸不断。可,为啥无法伤到祂呢?”
对于客户的疑问,他心中早就编造好了说辞。
“咳咳,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啥?”
泰山的山神望着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某位狠人,满脸懵逼。
“相柳,人家跟水神共工混的,实力不差。你想伤祂,是不是有点想多了?我能擒下祂,不代表你也行啊。”
“有道理!”
宿老闻言,不由得点了点头,没毛病。
自己本事不到家,不能怪人家服务不到位。
“行吧,需要啥?不如我给你一株焉酸草,那玩意儿可解天下万毒!”
“不够。”
一株草就想走出安全屋,要不是看在你当初见过便宜师尊的份上,信不信我分分钟钟让你光不出溜的离开?
“我这还有一截帝屋树的树枝,够不够?”
“不够。”
树枝有个der儿用?
要是一整颗,我让你白玩相柳十年都行。
“那你想要啥?”
山神对贺曌的贪婪,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栾木。”
“!!”
《山海经》:“有云雨之山,有木名曰栾。禹攻云雨。有赤石焉生栾,黄本,赤枝,青叶,群帝焉取药。”
栾木的枝、叶、果,可以炼制长生不死药!!
“狮子大开口啊。”
宿老苦笑着摇头,然后从袖口中,掏出一枯黄的叶子、一株草、一截树枝。
“?”
啥意思。
“栾木的叶子。长生不老药,我不会炼,否则怕是早就被入药了。”
当然,只是一套说辞。
他一个山神,需要个屁的不老药啊。
昔年得到之时,想的是如何培育出一颗栾树。
结果,属实异想天开,贻笑大方。
“多谢。”
贺曌伸手接过,满脸堆笑送客。
他要栾树叶,为的可不是自己,而是正在环球旅行的爹妈。
二老四十多岁,该为他们以后考虑一下。
要不然,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那多没意思啊。
“你可真是我的幸运星。放心,等我要弄死你的时候,会轻一点的。”将栾树叶安置好,一脸微笑冲着被仲翁从房间中,拎出来的凶神道。
相柳:“”
我焯你大爷!!
祂先前怎么就失了智,非得和对方死磕呢?
如今成为阶下囚,任凭拿捏,个中滋味,实在苦涩。
“嗡——”
一股诡异的咒杀之力,撞在安全屋的墙壁上,无功而返。
对此,贺曌毫不知情。
别说是他,侥是青赤双蛇,亦没有察觉。
诅咒连越过安全屋都不能,更别提引起人的警觉了。
反倒是《群星修炼法》中,因意外诞生的外道神,各自发现了不对劲儿。
“咕噜咕噜”
荒野,大巫师眼巴巴看着祭台上,毫发无损的草人,一脸便秘之色。
“不应当啊!”
以先秦时期的兽骨进行诅咒,对方即使未能当场暴毙,也得落得个重伤垂死的下场吧?
“相柳一个不慎,亦是中招。他,凭啥?”
“继续,我不信。”
然后,一群人又开始蹦蹦跳跳,口中念叨着绕口晦涩的咒语。
“嗡——”
第二次,依旧无有反馈。
“嗡——”
第三次,大巫师额头青筋暴起。
“嗡——”
第四次,他们上头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两只伪·外道神,脱离脑海,映现于安全屋外。
祂们顺着诅咒的力量,寻找了过去。
不知漂了多远,终于抵达目的地。
“大巫师,要不咱们认栽”
跳舞的小巫师,没等把话说完,便见到一颗硕大诡异的眼球,出现在视线内。
“嗡!!”
一道奇异之光扫过,一群人纷纷分解为光斑,悉数钻入骇人的大眼珠子内。
“哗啦——”
领头的大巫师,刚举起黑色兽骨,准备反击。
下一刻,浑身骨骼传出摩擦声,紧接着一大股血肉自口中喷涌,尽数归于一颗满是血肉骸骨的阴间星球。
躺在沙发上的贺曌,突兀感觉到自己有点累,像是连续施展了几次污垢之眼、血肉抽取法一样。
“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