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奕茹……朱奕茹……”
刘铁蛋痴痴凝视着她离去的方向,口中轻声重复着这三个字,久久回不过神来。
殊不知就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朱奕茹突然秀眉紧蹙,原本清澈的双眸之中,竟然透射出厌恶和鄙夷的光芒。
少女沿着长廊一路前行,七拐十八弯,很快便来到一座造型独特的小楼跟前,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从里头传来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嗓音。
少女双眸一亮,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双眸紧闭,盘膝入定的白袍僧人。
看见僧人的那一刻,朱奕茹脸上不可抑制地流露出一丝爱慕,一丝痴迷,就如同粉丝少女遇见了偶像一般。
倒也不怪她不够矜持,实在是这名僧人的容貌太过俊秀,气质太过出尘,身上的白袍一尘不染,更是为他本就出众的样貌平添了一分圣洁气息。
什么贵族大少,什么翩翩公子和他一比,简直就成了乡巴佬,丑八怪。
若是刘铁蛋在此,定然会无比惊愕地发现,这名白袍僧人,正是让自己变成光头的元凶,焚空上人的得意弟子,焰如神僧。
“他怎么样了?”
焰如神僧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灵光闪动,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温柔,令人如沐春风,“有没有起疑心?”
“不过是个乡下小子罢了,傻里傻气的没见过什么世面。”
朱奕茹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轻蔑,一丝得意,“本公主稍微温柔一点,他就神魂颠倒,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很好,尽快和他混熟,早日博得他的信任。”
焰如神僧淡淡一笑,嗓音愈发柔和,“贫僧能否夺回师父的遗物,就全靠奕茹你了。”
“能够为您分忧,是奕茹的荣幸。”
朱奕茹俏脸绯红,眸中闪烁着粉色的小心心,对着他俊朗的面容凝视良久,才忧心忡忡道,“只是您……真的不介意父王的所作所为么?”
“阿弥陀佛,国主虽然对我燃灯古刹发兵,实则却也不过受到黑棺的胁迫,身不由己。”
焰如神僧双掌合十,脸上散发出圣洁而神圣光芒,“真正害死师父的,乃是黑棺主教和刘铁蛋这个卑劣小子,贫僧并非蛮不讲理之人,又怎会怪罪你父王?”
“谢谢,谢谢!”
少女闻言,不禁心头一喜,大为感动。
“刘铁蛋之事本来与你无关,是贫僧将你牵连进来。”
焰如神僧缓步来到朱奕茹跟前,轻轻扶住少女的手臂,一脸真挚地说道,“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
“这些都是奕茹应该做的,神僧勿须言谢。”
少女的眼睛愈发明亮,粉嫩的脸颊红扑扑的,犹如熟透了的苹果,静待采摘,说不出的芬芳诱人,“不过这小子才多大年纪,以您的实力,难道不能直接从他手中夺回令师遗物么?何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如今师父的遗物已经被这小子吸入体内。”
焰如神僧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若是强行取出,多半要遭到损毁,唯有让他心甘情愿地自己交出来,才有可能得到完整的遗物。”
“奕茹明白了。”
朱奕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辛苦你了。”
焰如神僧的目光温柔似水,“遗物虽然重要,却比不得你自己的安危,切记要保护好自己,若是为了贫僧而让你受到伤害,我怕是一辈子都要寝食难安。”
“我、我省得了。”
焰茹温柔的话语几乎要将少女融化,只见她痴痴凝视着和尚英俊的脸蛋,口中木讷地轻声呢喃道,“奕茹一定会保持清白之身,绝不让那个土鳖小子随便碰我一下。”
显然,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不在同一个频道。
这般又聊了小半刻时间,朱奕茹终于离开了小楼,即便在跨出正门之后,依旧是一步一回头,脸上写满了眷恋与不舍。
“师父,看来弟子本就不是块修佛的料。”
目送少女走远,焰如脸上的温柔之色瞬间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阴森和冷冽,“卸下了这一身枷锁,还真是轻松得紧呢……”
……
“卧槽!”
望着才刚刚诞生了一天的尸种小兵张嘎,钟文眼珠子瞪得老大,惊得险些咬掉了自己的舌头,“地轮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