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豆……我都讲你会拿钱来赎人,他们……他们仲要轮流挟硬上我!”边哭边说道。
盛家乐看向花九,不耐烦的开口:“点样?死不死的掉?”
“乐哥,对唔住。”花九看到盛家乐看向自己,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老母,下次麻烦你不要讲对唔住我,那么钟意搞事,你干脆队寐我啦!”盛家乐对花九骂道,随后看向蟹王:“蟹王哥,都讲了我会过来,干嘛搞呢般难看?仲要玩老强?”
“我帮你教教手下如何做人嘛,仲有,那女人本来就是出来卖的,被人干几下又不会少块肉,兄弟们辛苦咁久,出出火喽?”蟹王语气粗俗,不以为然的说道。
盛家乐认同的点点头,盯着蟹王说道:“蟹王哥讲的有道理,喂,不如让他们三个先走,去收拾一下,我自己留下陪你等钱送过来,蟹王哥应该不会担心我一个马夫能打赢你九个兄弟吧?”
“放人。”蟹王表现的非常大度,看向光头仔:“大摩既然开口自己留下,放他们先走。”
光头仔走过去把花九与阿强双手上的绳索解开,花九走到盛家乐身旁:“大佬,我留下陪你!”
“你省省吧,真是有叫错的姓名冇叫做的花名,花九花九,真是一条疯狗,四处惹是生非,带阿强送返屋企先。”盛家乐不耐烦的对花九说道。
花九还想再开口,被盛家乐瞪眼:“走啦!我现在又不是要斩人!你留下做咩呀!”
说着,又拍拍的肩膀,放轻声音:“老豆过来就冇事啦?先回家啦,等我回去一起宵夜。”
抹了一下眼泪,脸上的妆容愈发显得难看,抽泣着站起身,看看店内凶神恶煞的一班人,虽然胆怯,但还是小声开口:“老豆,不如我留下陪你,万一……万一钱送来的晚些……他们要发火,大不了让他们再用我出火好了,免得他们刁难你……”
“不会的,放心,走啦,蟹王哥是我大佬的朋友来的。”盛家乐听到的话,心中微微一暖,不过随即笑着说道。
说完给花九丢了个眼色,花九虽然也不情愿,但不敢在这时候忤逆盛家乐,只能招呼阿强搂起朝店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已经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花九却转过身,看向蟹王和光头仔等人,脸色凶狠:
“话俾你哋听,如果乐哥掉了一根毛,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都不知道收这种把大佬直接推入火坑的细佬有咩用。”盛家乐绝望的用双手搓了搓脸,扭头看向花九:“你是担心蟹王哥他们不会斩死我是吧?急着干掉我自己做大佬呀!滚啦!”
花九被盛家乐骂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威胁似乎让盛家乐处境更加危险,只能乖乖快步离开了甜品店。
等三人离开之后,光头仔又特意让人在前后门附近转了一圈,确定三人离开,也没有其他异常之后,才沉稳的朝蟹王点点头,示意没有问题。
“帮大摩拿些喝的。”蟹王等三人离开之后,开口说了一句。
左手边穿着一身红色连衣裙的靓女起身,去后面倒了三杯凉茶过来,全部送到了盛家乐的面前。
“是我管教无方,的确要代他们向蟹王哥你斟茶认错。”盛家乐说着话,起身拉开座椅,伸手去拿第一杯凉茶。
“靓仔。”蟹王探出手臂,挡下了盛家乐取茶的手。
盛家乐看向蟹王,斟茶认错是古惑仔眼中的奇耻大辱,一旦向对方斟茶认错,就等于一辈子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对方出现的地方,自己就要乖乖远离。
不过盛家乐其实是准备摔杯为号,没想到蟹王居然主动开口叫停了他的动作。
“我同拿渣虽然不同字头,但却是同仓多年的好兄弟,不能让他出来骂我欺负他的兄弟,给你个机会。”蟹王收回手臂,对盛家乐说道。
盛家乐坐回座位上,不解的开口:“蟹王哥不妨讲的更清楚一些。”
“都话你是钵兰街如今最出位的马夫,油尖旺三大驯马师之一,年纪轻轻就被人称为大摩,靓仔,那你对女人应该很有一套才对。”蟹王揽着身边的三个女人,身体前探,对盛家乐说道。
盛家乐低头取了支香烟叼在嘴里:“大家胡乱吹捧,我只是在钵兰街混口饭吃而已。”
油尖旺三大驯马师,分别是老摩麦志荣,麟妈慈姑和他大摩盛家乐,三人的花名都是常在油尖旺出没的古惑仔帮忙取的,老摩本来是喜爱赌马的市民对香港马会拿下十一次冠军驯马师头衔的马夫佐治摩亚的爱称,麟妈则本该称为麟sir,是指打破老摩六连冠的冠军驯马师陈裕麟,因为慈姑是女人,所以被古惑仔改称为麟妈,至于大摩,则是指老摩佐治摩亚的儿子约翰摩亚,他亲自终结了老摩的第二个六连冠,八五年拿下冠军驯马师的称号,成为顶尖马夫,也就是那时候,古惑仔把在钵兰街已经崭露头角的马夫盛家乐称为大摩。
蟹王把身边三个女人推开,示意她们站到圆桌一旁,对盛家乐说道:“你既然是顶级马夫,不如猜猜这三个马子她们穿了什么颜色的底裤,你猜对一个,就免去跪拜敬茶,猜对两个,就免去开口称罪,猜对三个,就彻底免去斟茶认错!”
“哇,高难度,我中意。”盛家乐看向立在一旁的三个靓女,点燃嘴里的香烟,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