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藤的念头爆炸了千头万绪乱七八糟与念头一样混乱的是情绪激动、悲伤、欢喜、痛苦、思念酸甜苦辣一股脑儿的涌上来。
魔君回归灵境快一年了这一年里她假装不在乎假装咬牙切齿在长辈面前可只有自己知道她的思念没有一天停止过她的痛苦和悲伤没有一天澹去。
她日日夜夜的思念着那个薄情寡义却又暗藏温柔的负心汉。
泪水瞬间模湖眼眶漫过脸颊妙藤儿痴痴的凝视着熟悉的脸庞哽咽道:
“你你
她本来想说你不是死了吗。
话到喉咙却卡住了泪水流的更凶。
啧啧好一个楚楚可怜藤儿哭的时候别有一番风韵啊我严重怀疑魔君喜欢欺负她就是因为这个床边的男人挑了挑眉用独有的嘶哑声音说道:
“我没有死那只是迷惑世人的假象这段时间我避风头去了蛰伏是为了将来的一飞冲天当我归来之日必已成至高之神我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挑起妙藤儿尖尖的下颌嘴角带着邪魅狂狷的笑:
“比如你!
“现在我回来了怎么样今时今日再次被本大爷绑架是什么心情
啊。”他故意提及再次被绑架以加固魔君的身份。
张元清是知道魔君长相的鬼新娘白兰描摹过夺走小太阳的神秘人容貌正是魔君。
果然妙藤儿一听悲喜交织咬着唇泪如雨下:“我宁愿当初从未遇见你恨不得杀了你。”她一边哭着一边挣扎着坐起身软绵绵的扑到男人怀里抽抽噎噎的哭泣嘴里骂着“坏蛋”、“混账”但没杀伤力更像是柔弱女友在控诉坏蛋男友。
男人呵了一声:“你还是这么软弱除了哭什么都不会。”
按照张元清的性格这时候就会用甜言蜜语撩化女孩的心让她破涕为笑然后就是顺理成章的以我之把柄堵汝之漏洞。
但根据猫王音箱的音频记录魔君对藤儿可不温柔像极了国外不良青年对待女友一口一个小碧池并沾沾自喜以为爱称。
时间有限他没有让藤儿的悲伤发酵道:“我没时间看你在这里哭鼻子上次给你的地图碎片呢还给我吧。”
妙藤儿哭声一顿昂起头瞪眼道:“不给那是你分给我的家产。除非除非你把给阴姬的那部分拿回来。”
男人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不悦:“我不想说第二次。”
妙藤儿委屈的咬住唇瓣“那那你解开我的绳子我取来给你。嗯我好像中毒了你帮我解了。”男人“嗯”了一声扯断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又
从兜里取出一管针剂注入颈部静脉。
几秒后妙藤儿的手脚恢复气力她直起腰在床上鸭子坐“你送我的东西我都有随身携带
突然她从物品栏里抓出一把三寸长的木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钉入男人的胸膛。
温热的鲜血溅射她顺势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再次一抓抓出一个小小盆栽尖叫道:“外公救我!
小树苗微微摇曳没有任何变化。
妙藤儿一愣。
下一秒房间内的景物如幻影般破碎。
妙藤儿茫然睁眼灯光明亮她躺在酒店的大床房上褐色的长发在洁白的床单上散开如同盛放的花朵手脚依旧被捆绑着身体仍然酸软无力。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境!
唯一不变的是她眼里的泪水。
“啧啧你怎么识破我身份的?”窗边的人笑道:“
我伪装的应该还不错。”
妙藤儿抽了抽鼻子压下幻境中带出来的情绪冷冷的看向窗边。
那里站着一个五官普通沧桑暗藏的年轻人赫然是魔君。
但妙藤儿知道他不是!
“他是个很矛盾的桀骜乖戾但又温柔善良大多数时候他对我都很不耐烦但只要我哭他就一定会哄我即便哄的时候也很不耐烦。”妙藤儿
冷笑道:
“你不是他你只是个伪装成他的卑劣小人。”
呃原来魔君是那种对外说“在家我做主”实则是个当老婆舔狗的男人?张元清表情微僵。
“太一门主和元帅说他死了那就绝对不会错……”妙藤儿眼里闪过一抹痛楚迅速收敛盯着他
交牙切齿道:
“你到成是谁绑架我有什么目的!”
“原来你也不是恋爱脑嘛。”张元清转过身来扬起手笑咪眯道:“我确实不是魔君至于绑架你
当然是接收他的遗产。”
灯光下那只手的食指套着一枚银质指环。
妙藤儿童孔倏然收缩失声尖叫:“你你就是太一门在找的魔君传人?!”
张元清摩挲着戒指勾起笑容;“显而易见!”
妙藤儿怔怔的看着他清丽绝美的脸庞宛如凋塑眼眶里泪水滚滚蕴含着如海潮般的悲伤。
魔君传人的出现那人回归灵境的证据又多了一个。
她没奢望过魔君还活着可这种反复被戳刀子的感觉太痛了。
“我刚才说了没时间看你哭鼻子把魔君给你的东西交出来吧。”张元清强调道:“那份地图的碎片。”
妙藤儿眼里闪过一抹决然:“你杀了我吧。”
张元清心里“啧”一声灵钧说的没错妙藤儿是外柔内刚的性子看来等闲的威胁恐吓是不管用了。
不过没关系他还有绝招。
于是他呵呵一笑:“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刚才说了我是来接收他遗产
的地图碎片是遗产
你…也是。”
妙藤儿脸色一变。
张元清踱步到床边妙藤儿惊恐的挪到床脚但被他搀住白嫩的脚踩一
把拖了回来。
蓝色百槽长裙在拖拽过程中滑到了大腿根部一双修长玉腿在灯光下闪着瓷白的光泽细腻的宛如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