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问,让付玉芝一下子沉默下来。
的确,他们早已经和赵玄机深度捆绑在一起,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谁,哪怕是现在跑了,事后,不管是赵玄机笑到最后还是李辰赢了,他们都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今日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最恼火的是谁?自然是辽国,而辽国那边,和阁老的联系可不少。”
张必武轻轻说了一句,如同蚊呐的声音落在付玉芝耳朵里,却惊如雷霆。
他一下子豁然开朗,也明白过来赵玄机为什么如此决绝。
因为这是赵玄机最后的机会了,不做,就只能死。
“如今,你我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张必武说着,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色,轻叹道:“三月春风渡,不过月牙关。如今这股风吹到了京城,你我,只怕是也不好过。”
说完,张必武矮身钻进了轿子里,离开了。
看着张必武的轿子离开,付玉芝咬了咬牙,他实在是不愿意上这趟车。
三人中,他年纪最大,子女也都已经安排妥当,这件事情若是成了,他分不到什么好处,可若是失败了,全族人的身家性命就要全部断送。
但正如张必武所说的,他没得选。
看着阴沉天色下,寂静无声的京城,付玉芝心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和沉重,挥之不去。
在任何情况下,东厂都不会放松对赵玄机等内阁成员的监视。
更何况还是这个节骨眼上的三人碰头。
所以在三人于赵府密谈刚结束的时候,相关的消息就已经送到了李辰案前。
“眼下东厂只能探查到他们三人进行了密谈,但具体说了什么,请殿下恕卑职无能,我们安插进去的眼线无法靠近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