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看着她忽然觉得头疼他有点想反思自己是个伪君子又很想驳斥她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本不太喜欢莫慈觉得小丫头整天春心荡漾很没出息她能说出这番话我倒是高看她一眼。”
“你想做什么?”沈润狐疑地望着她问。
“我已经让人交代牢里好好招待招待她。”晨光要笑不笑地说让沈润的心里生出一丝凉意。
“你要对她动刑么?”他问。
“她又没有要招供的我干吗对她动刑?”晨光反问。
“那你想……”
“斗士的勇敢可不在嘴皮子上是在经历了各种恐怖之后依旧怀着坚定的决心牢都坐不好的人可不配对天子大放厥词。”晨光似笑非笑地说。
沈润望着她无言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她该说她是洞明世事拒绝自欺亦拒绝欺人的智者还是该说她是明知罪恶却仍将罪恶玩转于股掌的暴君?
海神镇的案子几乎尘埃落定除了部分细节需要核对主要案情涉案的犯人都招了。因为还没有正式结案整理案件的卷宗还没出来沈润只给晨光说了朱本飞和高旺的供词。
朱本飞这个人很会收买人心小恩小惠就能让百姓心生好感但也不能说他全在做表面工夫至少在公堂上他判决公正施行的措施看起来也都是在为百姓着想要不然百姓也不会把他当做“圣贤”崇拜可在女色这件事上他无法自控。
他家境殷实父亲是一方乡绅他自幼聪敏好学是家乡很出名的神童海神镇这次不是他第一次犯案早在少年时期他就先后欺辱了两个村里的少女第一个被他的父亲用银钱买下成了他的妻子;第二个不为银钱所动可当地的县令对银钱很心动受害的姑娘不仅输了官司连住处都失去了受害人一家因为顶不住村里的流言蜚语最后狼狈离乡不知去向。
对于偏远的乡村来说男女之事算不上案件在乡绅们眼里不过是一次半推半就的风流韵事若有不满给足银子就可以了结给名分也可以无非就是家里多添一副碗筷还能多一个干活的人总之就是没有必要闹上公堂。
朱本飞抱着这样的心态走出家乡由他父亲捐助先后做过几个地方的县令为官期间他并不老实可他很会塑造自己的清廉形象在一般百姓中口碑极好受害的姑娘只能含泪收下他给的补偿否则就会遭千夫所指背上“引诱圣贤的淫fu’的骂名。到最后他连银子的都不给了他很享受看到那些意欲告发他的姑娘遭受唾骂的狼狈样子其中有姑娘因为不堪羞辱自尽这是他第一次造成了受害者死亡可他不以为然因为不是他杀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为人处世越来越狡猾胆子也变得越来越大在他被调到海神镇后这个闭塞贫穷又愚昧的小镇成为了他心中的“桃花源”从来到这里上任的一刻他就在心里盘算着要在此地建一座只属于他的地下“饲养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