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见面时距离第一次已经过去很久了他重新获得了司彤的信任成为了最受司彤宠爱的部下。
他主动去见了她因为他忘不掉她那个尚不知姓名的女孩子对他来说极特别他受够了新来的武器人哭泣地反抗受够了已经成形的武器人杀戮时的血腥爆体时的惨状受够了“灵体”们只凭本能疯狂进食时的愚蠢更受够了司彤的阴晴不定。
他突然很想见她他去了之前的那个地方去了三次前两次没见到她时他甚至开始怀疑那天只是他的一场梦直到第三次他终于见到了她。
她坐在洞口边的石头上眯着眼睛惬意地晒着从洞外透进来的阳光她依旧穿着那件粗布袍子上面沾了许多狰狞的血迹这让他心头一紧以为她受伤了。他快步走过去她赤着的双脚一晃一晃的这时候停止了晃动她睁开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看着他。见他定定地盯着她瞧她的眼神疑惑起来接着她歪了一下头仿佛有什么击中了他麻木许久的心脏硬壳被打碎一腔柔情上涌他想起了母亲饲养的那只总是喜欢歪头的白色长毛猫。
“你受伤了?”这是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坐在石头上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穿戴与普通的孩子不同司彤将他打扮得很漂亮紫色的锦衣苍白的皮肤像一只华丽的瓷偶。就在他以为她真的不会说话时她突然开了口软软糯糯甜美动听带着稚气让他想起了风靡宜城大街小巷的糯米糖糕:
“小心那个女人腻烦了她就会杀了你。”
晏樱愣住了。
她重新晃起了小脚那双小脚有点脏却白瓷一样仍很漂亮。
“我叫晏樱你叫什么名字?”他忍不住问。
小女孩愣了一下仿佛很为难似的想了半天转头望向洞外的朝阳。
“晨光。”她回答。
多年之后晏樱想这个名字大概是她在看到朝阳之后随口取的到后来却成为了一个令七国闻风丧胆的名号。
“你想逃吗?”他问她。
晨光又愣了一下她看着他反问:“逃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