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司彤满意了满足了她一把扯住晨光乱蓬蓬还沾着血的长发含笑退了两步转头对先前的行刑人用嫌弃的语气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知疼痛鞭刑有什么用?去取莲花瓮来。”
行刑人一听目露残忍的喜色立刻去了。不久几个人抬着一口一人多高的大黑瓮走进来去掉盖子里面蠕动的是上百条生着獠牙的小青蛇那是司彤用来炼毒的毒物。
晨光被丢进了装满毒蛇的大黑瓮里。
这是她的惩罚因为她没有痛感普通的惩罚对她不起作用。莲花瓮里的小青蛇是一种特别的毒蛇个头小咬人却厉害且含有一种发作起来会让人生不如死的毒。据说没有人能够活着离开莲花瓮过去莲花瓮是圣子山最残忍的处死叛徒的刑罚如今几乎成了她专属的刑具。
晨光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这种滋味血不停地流肉掉了全身火辣辣的似乎每一根血管都在颤抖地跳动着让她浑身不舒服。她记得初次接受鞭刑时也是这种感觉后来在受过许多次之后她就没有感觉了再后来便是这莲花瓮。
她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毛孔里沁出流淌混合进血肉模糊的伤口里于是血管开始了疯狂地抽搐让她越发不适。血液在燃烧浇了油的火堆一般疯狂地燃烧遍布全身的经络似被寸寸焚烧焦成灰烬。她整个人就像破碎成片那般难熬她不由得抬起因为忘尘香而酸软无力的胳膊缓慢地抱住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她其实是完整的。
这滋味并不好受可她不觉得这算疼痛她想几次过后这莲花瓮就会像鞭刑一样不会再对她起作用了。她知道他们想听她惨叫想她看大哭想看她涕泗横流地求饶如其他犯了错的武器人一样。她虽年幼却对这种观刑者的幸灾乐祸很逆反他们想看什么她偏不做什么她就是没有表情她就是不求饶她就是不叫痛她就是喜欢看他们恨她恨得牙痒痒却弄不死她无计可施的模样。
想到这里她居然笑了出来。
浑身浴血毒蛇缠绕她笑得仿佛是那漂在地狱油锅里的孤魂野鬼随时会拉进来一个过路的一块享受
“晨儿!晨儿!”似来自千里之外的声音起初轻微到后来越来越响亮带着急迫与慌张。
飘着的魂魄似颤了颤悄无声息归回本位晨光睁开眼睛一片模糊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如玉的脸庞。她晃神一时间想不起自己在哪眼里的这个人是谁那人已经开始用帕子擦拭她头上的汗水慌张地问:
“怎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可是哪里觉得痛?”
痛?
她是没有痛觉的。
她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仿佛刚受过一场大刑全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皮肤上还残留着被利齿刺穿的触感。
她仍有些恍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直到她迷迷糊糊中将目光落在手臂上微怔她忽然清醒过来。当阔袖随着她醒来的动作上翻时她看到她一直都没有注意过的前臂上竟出现了一道粉色的疤痕不起眼也不长但那的的确确是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