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脑袋里净是女人的死士算狗屁人才?一个被当成工具随便用用的丫头不老老实实地听命谁给她的胆子让她敢说出自己的私心?
“春儿命不想要了?”司雪柔含着笑问。
春儿浑身一僵扑通跪下:“奴婢错了!夫人饶命!”
司雪柔轻蔑一笑过了一会儿才随手丢给她一粒指甲盖大小的丸药:“管好你的嘴巴!”
“是多谢夫人赐药!”春儿慌忙接了如获至宝立刻塞进嘴里。
司雪柔望着她假笑时扭曲的脸心中不屑天下大乱自身难保的时候她竟还有心思想男人也难怪那人会说蠢货千千万看了就碍眼。
骊玉堂。
流砂接到了前线的军报转身走到门前轻声道:
“主子。”
“何事?”室内响起一道暗弱的声线带着微醺。
“芜城的军报到了。”流砂回答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应便知是默允了他推门进去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面熏得他皱了皱眉。
晏樱坐在紧闭的窗扇下穿了一件衬袍肩上披了一件紫衣。他的手里提着一只酒壶脸色却不见丝毫红润反而苍白如雪。
他正在养伤中玄力暂失时在归途遭遇了不明人士的刺杀伤得不重但也不算轻。
“主子这酒对伤势不利。”流砂知道他不愿意听自己多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主子的身体让他担忧他越来越有这种感觉主子他仿佛是在作践自己。
晏樱似没听见斟了一杯三味酒一口饮尽没有看他向他伸出了手。
流砂忙将信递过去。
晏樱拆开军报阅读脸色不见变化读到最后仅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将军报递给流砂又倒了一杯酒饮尽。
流砂接过军报阅毕蹙眉:“芜城到底还是被凤帝攻下了只是她为何不继续前行而是向北往东才是攻打宜城的路线?”
晏樱苍白的唇弯起微微一笑:“她是嫌东边全是山城不好打欲绕路北上走水路进攻宜城。”顿了顿他浅笑低言“她的身体快要撑不住了”
流砂还没完全从他的话里领悟凤帝绕远北上的缘故便听到了最后一句心中一动只听晏樱接着道:
“通知北方诸城备战再命昌江水军准备胜败或要决在水上了。”他轻轻笑了一声这笑声没有任何内容是完全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是。”流砂应下顿了顿道“主子属下的人查到司雪柔似乎真的与窦轩有来往虽尚未查明窦轩的藏身处可从蛛丝马迹来看司雪柔有可能是窦轩的人。”
晏樱笑笑毫不意外。
流砂微怔望着他平如雪川的脸狐疑地问:“主子是知道这件事才把司雪柔留在身边的?”
晏樱不答淡声吩咐:“派人盯紧她尽快找到窦轩的藏身地找到后不必惊动只管监视别跟丢了就好。”
“是。”
“出去。”
流砂应了一声出去关上门。
晏樱垂眸又斟了一杯酒扬起细长的脖子沉默地饮尽。他没有丝毫醉意只觉得一切都是苍白的人是苍白的景是苍白的入目的一切都是苍白的仿佛这世间的所有色彩都已经枯萎凋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