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退下吧。”他托着微醉的头淡声说。
“主子!”
“退下!”
晏忠无奈闭上嘴不甘地退了出去。
晏樱浅酌了一口三味酒。
先前报信的探子还没有出去定了定神再次开口说:
“王爷还有一事葵州年初暴雪再加上春汛时又暴雨大灾过后损失惨重虽说王爷早已下令葵州也在恢复当中可最近葵州突然出了一件奇事几个渔民在退水后的葵河底打捞上来一个石像石像半人半妖身穿雁云人服饰石像的背后刻着‘苍丘必亡’四个字。之后葵州就开始流传雁云人是妖孽雁云人诅咒苍丘国亡国又有传说是因为雁云人的诅咒葵州才接连发生雪灾水灾。葵州船运发达不止当地商人众多每天经过葵州的船商也有不少那些雁云商人被流言殃及发生了好几起命案当地人心惶惶雁云人也被吓得纷纷举家逃离。王爷应该很快就会收到从葵州那边送来的奏本。”
晏樱捏着酒杯捏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苍白薄透的肌肤下青筋暴起。他沉默着正当人们以为他无动于衷时他却突然将手里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飞溅有几点溅在探子身旁的一双青靴上。
青靴的主人与流砂纷纷跪下请主子息怒。
晏樱在砸了一个酒盅之后复又懒懒地靠回到椅子里他的脸上没有怒意仿佛只是失手砸碎了一个杯子。
青靴的主人一个身材矮小做书生打扮的青年轻声开口说道:
“主子只是一个石像普通百姓受一个石像的煽动去杀雁云人这不太可能况且雁云人富有几乎每一家都有护院能杀雁云人必是团伙作案团伙作案背后必有人指使。”
晏樱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那你倒说说指使的人是谁?”
“以凤冥国凤主在三国会上挑拨苍丘人和雁云人的话和她一贯的作风看指使的人很可能是她。”
“目标太过明显也很有可能不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主子这个女人不能留。”
“说的轻巧派谁去杀了她?”晏樱嗤笑道从开始到现在杀手派了多少每一次都是立着出去只剩颗脑袋被送回来。
“主子恕属下直言以前的做法太老套又不讲究方法按主子的说法凤主是无敌的一般方法杀不了她她又深知我们与她敌对从一开始她就满是戒备连接近她都很难更别提除掉她。”陆良的脸上挂着笑容慢条斯理地说。
晏樱的心微顿深邃的双眸眯起: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