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樱看了沈润一眼不客气地道:“我要做什么不用你来告诉我。”
沈润也不恼。
司晨不在他和晏樱面对面他不用再努力塑造身为男人在自己女人眼里理智英伟的形象他心里做了打算要在晏樱心里多结几个疙瘩最好把晏樱气到爆炸升天那样他心里才畅快。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在用嘲讽的眼神好像他已经是绿毛龟了这个时候他还能宽容豁达那不是宽厚那是窝囊。
“晏公子我知道你和晨儿是青梅竹马后来因为一些矛盾分开了晨儿也对我说过一些你和她的过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现在你们越行越远再不可能有交集。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即使你再不甘心再不情愿她也不会再属于你。是男人就该果断放手不要再去做无用的纠缠死缠烂打还要靠惹怒她收获她对你的关注这样多难看。”
他一脸好言相劝的诚恳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该怎么狠踩他他知道该用哪些看似温和实则戳心的词句去踩他。他就是想狠狠地踩他最好踩烂他他成天像只苍蝇一样围着司晨转悠即使不在眼皮子底下也是存在感极强的这让沈润十分不满他的不满积蓄已久。
不得不说同为男人沈润踩的位置很准他狠狠地踩在了晏樱的易发怒处晏樱的眸光沉了下来。
“你的人?”他冷笑了一声“据我所知只是你成为了她的只要她玩腻了就会把你像穿旧的鞋子一样丢掉和那些看厌了被打入冷宫的妃嫔没有两样。我是真佩服你的胸襟国被夺了子民被杀了你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还有脸跟在她身边像个男宠一样靠哄她开心活命我若是你我早就羞愧得自尽了。”
沈润看着他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在一瞬的暴怒退去之后沈润突然间清醒了他竟在这个时候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晨儿对我说过你是她的拦路石所以不是她死就是你死。这是因为你不肯退让吧?我与她相识十几载我已经意识到了她是不会退让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是她想走的路不得到不满足她就不会停下她不会退让也不会为了什么人放弃。
当两个人想要的东西是同一件时若是要好好的和她在一块只有退让。我可以和她争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但还是活着好毕竟她那样柔弱。大概现在你想要的和她想要的是同一件她不让你也不肯让既如此干干脆脆做个敌人不好么?你畏惧她的冷漠总想靠惹怒她让她多注视你你倒是满足了可你这样是在扰乱她。明明是你选择放弃却又不肯彻底放手你这样太卑劣了。”
晏樱目如寒潭沉默地看了沈润一眼在听了他长篇大论的劝说加暗讽后他只是轻蔑一笑:
“你知道什么?你怕是连她的来历都搞不清楚一无所知的人也想对我和她之间指手画脚么?十几载?呵!你和她的十几载连我和她的一天都敌不过。你只是一个稍微好闻一点用来饲养她的人形罐子罢了还真当自己是特别的就算男人都易被美色迷花眼可像你这种愚蠢到无可救药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真可笑!”
他冷笑着说完转身向远处去了。
沈润望着他的背影。
沈润也有些惊讶在听过他那一番冷嘲热讽后自己为什么会不生气反而很平静。大概是被晨光气久了已经习惯了现在能够做到心如止水的缘故。
虽然晏樱将他讽刺了一番可是最后的那段话沈润并不觉得晏樱是在说他反而将那段话安在晏樱自己身上沈润觉得十分合适。那一瞬他突然想他不会再为他不知道的他们之间的过去感到愤怒了因为十几年都敌不过一天的交情到如今都变成了不可能的他相信司雪晨这个女人这辈子是他的了。
他又一次走到织布房的窗户下教授织布的大娘已经走了司晨完全没有在织布她一直在望着远处看起来像是在想念什么而她旁边一个年轻的妇人一边织布一边滔滔不绝地对她讲自己的孩子大概是以为司晨在想念孩子所以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