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去的时候只有四公主在二少夫人的房里薛夫人后过去的一脸刻薄相说话时指桑骂槐还瞪着奴婢好像是在质问奴婢为什么要来一样奴婢说是奉殿下之命来给二少夫人送补品的她才不敢说话了。”
“薛翀呢?”晨光问。
“奴婢也问了薛夫人还替他遮掩薛翀不在家里八成是在哪个窑子里喝醉了。”司八一脸不屑地说“可惜了二少夫人那么个尤物居然给了他暴殄天物!”
“你干吗说人家去逛窑子薛二公子那可是一个情种人家这会子说不定正在祭拜白贵妃呢。”晨光似笑非笑地道。
司八愣了一下紧接着啊呀一声手一拍:“对了!”
“什么对了?”司十疑惑地问。
“今天是白贵妃去世整六个月的日子。”
“六个月怎么了?又不是百天也不是周年算不上大日子啊。”司十莫名其妙一脸不解。
“所以你做不了情种。”司八望着她摇头叹息。
司十哭笑不得。
“薛少夫人那样一个温柔贤惠的美娇娘配给薛翀确实可惜了。”晨光单手托着腮噙着浅笑慢吞吞地道“这个世上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何必受这份委屈又得不着好处。”
“殿下说的没有错!”司八愤愤地说“就应该把那个有眼无珠的野山猪的猪头拧下来当凳子坐!”
“那多无趣啊。”晨光软绵绵地道。
“那应该将他千刀万剐让他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晨光转过头来望了司八一眼嗓音柔软轻甜:“身体上的疼痛算什么感觉到心痛欲裂其实却并没有裂开那样的滋味才叫‘生不如死’。”
甜美的嗓音异常温软却带着一丝令人脊背发寒的毛骨悚然。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幽芒微闪。
就在这时在外面守夜的小宫女突然快步走进来屈了屈膝轻声通报道:
“殿下容王殿下求见。”
晨光微怔不由得望向窗子看了看天色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沈润这个时候突然过来想做什么?
“对了对了殿下奴婢光顾着说薛二少夫人的事了奴婢从薛府回来的时候经过红雀巷在红雀巷里碰见了付礼付礼说他奉了容王殿下的命令出宫去秦府说是因为秦大人刚从疫区回来容王殿下命付礼给秦大人送去一些补品以示犒劳。”司八突然想起来匆忙开口说。
晨光微怔想了想她扬了一下眉。
“你们都下去吧。”过了一会儿她噙着笑吩咐又对进来通报的小宫女道“请容王殿下进来。”
宫人们齐声应下。
沈润得到许可迈过门槛走进凤凰宫绕了一道屏风经过珊瑚珠帘时正遇见火舞等人从里边出来。
火舞等无声地屈膝施了一礼方才退下去沈润从她们身上收回目光径直走入寝殿。
晨光尚未就寝穿着质地柔软的家常衣裙身上香喷喷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水汽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她的发髻已经散开了乌云似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比平常时看起来更加绵软娇慵。
她坐在书案后面书案上是堆积如山的奏章她却捧着一本画册在看。
大猫正蹲在角落里吃晚饭它的晚饭是一只鸡安静的大殿里它进食的声音是唯一的声音并且十分响亮。
晨光放下画册大概是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她看起来懒洋洋的她用疑惑的目光望着他似在询问但因为慵懒她不肯开口说话。
沈润站在门槛前他有些僵硬从里到外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