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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慢吞吞地从后门走出樱王府。
仍旧是司十和流砂站在门口这两个人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晨光对流砂算不上熟她记性不好一同关在圣子山的孩子又多她不可能都知道她对流砂的印象只是这个人以前经常跟在晏樱身后当年她肯启用他也只是因为他在一群僵尸似的存活者中很聪明很出挑所以被她最先派了出去。
司十脸上怒意未退见晨光出来才散去一些没有再看流砂一眼和晨光登上了马车。
晨光在上车之前瞥了流砂一眼流砂半垂着头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马车里挂着一盏小灯笼。
晨光缩成一团坐着看着因为过于愤怒变得呆呆的司十笑了一声问:
“他说什么?”
司十抬起脸来小声说:“他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成大事者就要不择手段心慈多败者无毒不丈夫。”
晨光哈哈笑:“到底是从山里出来了都会出口成章了。”
司十沉默了一会儿喃喃地说:“奴婢不能理解不能理解明明自己受过那样的苦不是应该推己及人么为什么会从受害的变成加害的?奴婢更不理解为什么还有人自愿受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去变强?”
晨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同样迷惑:
“我也不知道大概一个人一个样吧我跟小曦说时小曦虽然不赞同但是他能明白晏樱和小曦都是很大了才进圣子山的流砂也是跟我们这些从小就被圈养在山里的不一样我们总是笨笨的他们却一直很聪明。”
司十看着她说:“奴婢觉得殿下是最聪明的。”
晨光哈哈笑。
司十在心里叹了口气流砂弃了她选择了大业他希望她能支持他她不能也不想司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背叛流砂对她的心没有变却卡在了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上。
那个曾经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会勇敢挡在她身前无畏无惧的少年他离她如隔了一道银河。
那个少年已经不见了。
……
晨光回到凤冥国驿馆匆匆忙忙地沐浴更衣然后蜷缩进软软的被窝里抱着大猫。
火舞走过来轻声对她说:“殿下奴婢有些事想要告诉殿下。”
晨光见她表情严肃这是很少有的愣了一下:“什么事?”
“是关于司九的。”
晨光越发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