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自然不会开口问他去哪儿望着他的身影走远消失在夜色中他仍旧靠在石壁上没有动地方。
……
次日。
白日里的荒漠阳光炽烈空气干燥到处都是沙土的味道。
日上三竿时晨光才苏醒睁开眼睛时她看到了坐在附近的沈润。
晨光有点尴尬。
她是在做好了心理准备之后才睁开眼睛的昨日未满月圆她却发作了晏樱给她血伺她能够通过残留在嗅觉器官里的气味回忆起其他的她不记得了但是沈润在这里说明他看见了全过程。
晨光不想让他看到那些所以在过去时拼命隐瞒。在她的想法里他到底和她是不一样的他是普通人在普通的环境里长大是不会理解那么恶心的事的。
就连晨光自己都觉得恶心她每次一想到那些事情就会厌恶非常厌恶十分厌恶她觉得恶心。
她都这样觉得更何况是沈润。
她一直想隐藏的没想到昨天却因为身体上的原因暴露了。
她有点沮丧。
“你醒了?”沈润开口嗓音有些干涩大概是没有进水的缘故。
晨光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心情她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她没有说话。她抓着裹在身上的衣服遮住身体半坐起来垂着头。
“你现在是哪一个?”沈润问。
他的话让晨光的肩膀僵了一下她低垂着眼帘没有回答。
“先把衣服穿上吧。”沈润说他站起来出去了。
晨光坐在地上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他走出去背影消失在洞口处的阳光里。
她抿了抿嘴唇。
即使他对昨天的事感觉到恶心她也不会说他“太过分”因为的确很恶心嘛。
她完全坐起来用布满了结痂伤口的手臂努力地将衣裙穿上。
在手臂抬起时她惊讶地发现原先生的那几个总不消退的大脓包开始消了而且伤口差不多都结痂了前段时间慢下来的愈合速度似乎又恢复了。
她愣了一下。
凝眉沉思了片刻她将目光落在怀里晏樱的衣服上。
她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自己穿衣服时很费力她花了许多时间才穿好衣服捏起晏樱衣袍的一角她不高兴地扁起嘴。
他干吗要把衣服留在这儿他没弄死她而是给她做了血伺在血伺的第二天她就将他的衣服扔掉有点过分可难道要她派人给他送回去吗做梦吧。他总是做这种会让人觉得烦恼的事情真讨厌。
思前想后她还将他的衣服卷起来当成一只包袱。
她走出山洞。
沈润站在远处明烈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为他素白的身影镀上一层金光好像很难接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