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凝眉问她:“去哪儿?”
“喝水。”晨光平声回答人已经出去了。
沈润犹豫了片刻他想跟但他觉得她明显就是想独处他这么一直跟着她反而不好好像他在缠着她似的容易引起她的不快他便停住脚步没有追过去。
晨光走下楼梯付礼、薛翎和秦朔正坐在一楼小声谈论见她下来愣了一下全部闭了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
晨光看了他们一眼她对他们在商量什么并不感兴趣她转头对跟在身后的火舞说:
“你去帮司浅。”
火舞点点头去了。
晨光转到楼梯后面顺着客栈的后门出去了
夜晚的大漠十分冰冷。
一轮明月浮在天空中照射下明亮的光束将河水染上了一层波光粼粼。河畔生了许多青草在细风中泛着青嫩的味道。
晨光走到河边此处安静距离客栈有一段距离坐在岸边能够看到黑暗中客栈的大概轮廓是极适合独处的地方。
晨光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左右张望确认附近没有人她才脱去鞋子卷起裙摆又将里边的纱裤小心翼翼地折到膝盖上露出一截雪白光滑的小腿细腻如玉。
就是这条细腻如玉的小腿上靠近膝盖的地方肿起来一个奇怪的脓包又圆又大像包子一样。
她也不记得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大概前几天在沙漠里前进时就有了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大她也没在意可是今天睡觉时这个脓包突然疼了起来渗透进骨头缝里的那种疼痛让她总是想皱眉。
这不像是普通的皮肤类疾病皮肤类疾病生的脓包不会这么大也不会连骨头都是疼痛的。
最重要的是她应该是不会疼的。
她将手放在脓包上还没有捏就感觉到一阵让她头皮发麻的剧痛。她皱了皱眉强忍着疼痛又捏了捏眉头皱得更紧。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匕首咬着嘴唇将脓包划开划开之后立刻避开避免脓包里的血喷溅出来弄脏衣裙。
光线很暗她夜视力再强也看不太清颜色但她总觉得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眉头皱得更紧她不知道这是什么鬼东西没有缘由就长了这种玩意儿她想就算去找大夫大夫也不一定会知道这是什么大夫是治疗普通人生病的她这种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身体一直以来她都只能靠自己去摸索。
血如水一样没完没了地流淌流了许多。
她的身体凝血的速度很慢但是伤口愈合的速度却很快她过去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却知道了疼痛是什么滋味。
一阵古怪的气味从脓包内流出的血液里散发出来算不上难闻但也不怎么好。
过了一会儿流出的血液才逐渐变成清澈的红色接着慢慢凝住。
她一边在心里想自己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一边用帕子将止住血的伤口擦拭净也不包扎放下裤腿整理好衣裙。
她仰面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中明亮的月亮。
她在心里想刚刚放血时的样子幸好没有被人看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恶心她不想被人看到她古怪不体面时的样子。
她也不愿意让火舞或者司浅知道这些所以她支开了火舞。
她不愿意看他们故作不在意实际上却极慌乱忐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