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命苦啊!我为什么会这么命苦?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想活啦!”
沈润哑然他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她。
她好爱演!
夜深人静。
晨光和衣躺在床里沈润卧在床外。
火舞在床下打着地铺呼吸沉匀。
沈润是真的不想躺在这么脏的床上可是出门在外没有办法。
他平卧在床上歪头瞥了晨光一眼她睡着了大概是晚上时戏演的太过卖力的缘故。他无语又有点好笑她在胡闹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顽劣却无邪。
黑暗中他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勾起悄悄地侧过身。
或许真的是累坏了她今夜睡得很老实居然没有乱动。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正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晚上时轻拍了她一下虽然他没用力又是她让的可是他心里总有点愧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出来。
一根细长的铁管从门缝里伸进来吹出一缕细烟。
只是这缕细烟还没有吹完门外只听噗哧一声闷响似乎是血喷出来的声音。
沈润从床上坐起来。
他以为是付礼。
然而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身玄衣的司浅。
沈润的脸又黑了。
付礼这个废物!
付礼紧随其后跑了进来手里握着火把本来情绪高涨在看见司浅先他一步时忽地消沉下来。紧张感使他的喉头上下滑动了好几下他感觉自己回去以后又要去军中做苦力了他欲哭无泪。
沈润沉着脸借着火把的微光他隐约看见横在门口的尸体以及尸体旁浑圆的一颗头颅。
他忍不住瞥了司浅一眼。
司浅杀戮的手法比起像护卫更像是一个杀手他的手法太残忍一点都没有顾忌。至少沈润就不会在晨光面前把别人的脑袋削下来。万一晨光害怕怎么办?就算她下过许多死刑令她也不一定亲眼见过死人脑袋万一吓坏她呢?
这样想着他对司浅的行为越发不满他一点都不觉得他这是在找尽一切理由去讨厌司浅借此想要将司浅从晨光身边清除。
司浅完全不在意沈润是怎么想他他效忠的是晨光与沈润没有半点关系。
“殿下”他轻声开口“一共十个人杀了七个留了三个活口。”
沈润皱了皱眉。
身后他以为正在熟睡的晨光已经坐了起来。
沈润微怔望向她时她眸光清明一点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原来她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