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善省首府凌泰。
夜晚总察使府内灯火通明。
沈润正在花厅和总察使大人谈论雪灾的事晨光被安置在官邸后院刚刚总察使夫人带领家中女眷过来问候过被火舞以公主殿下身体不适已经歇下了为由婉拒了。
晨光坐在妆台前单手托腮挑起一点妆盒里的胭脂无聊地盯着染在指腹上的艳红色。
司浅站在她身后明明有事要报却罕见的没有立刻说话。
晨光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开口从镜子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道:
“说。”
司浅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他低声说:
“七日后龙熙国国师会在箬安城外的祭台上举行祈求雪霁的仪式龙熙帝、王公大臣、普通百姓都会参加。”
一片死寂在室内蔓延。
晨光面无表情地揉搓着指腹上的胭脂。
“龙熙国国师?”
“是晏樱。”司浅低声说。
揉搓着的手指停住。
空气在瞬间凝固连细微的呼吸声都消失了。火舞替晨光梳着头的手停下却在停顿一息之后又开始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说。
晨光继续揉搓手指头一直到将上面的浅红色完全搓掉她笑出声来。
“他还没死呐。”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平静中含着微微笑意的语气却掩饰不住最深处的清冷。
司浅、火舞默不敢言。
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
“火舞。”晨光淡淡开口。
“是。”火舞轻声应了。
“明天一早你去请容王殿下来就说我有话要对他说。”
“是。”火舞应下。
晨光自镜子里看到司浅罕见的从镜子中盯着自己的脸发愣也从镜子里看着他笑盈盈问:
“看什么?”
司浅吓了一跳回过神立刻跪下来垂着头说:
“司浅该死殿下恕罪!”
晨光笑笑:“下去吧。”
司浅轻声应了低着头站起来退了出去。
门外风雪依旧。
……
第二日清晨沈润听了火舞的传话抽空过来看晨光时晨光正裹着狐皮大氅缩在熏笼边烤火像一只被冻怕了的猫。
尽管外面的确很冷沈润被她缩着脖子的样子给逗乐了在不远处的榻上坐下笑道:
“就这么冷?”
晨光点点头。
沈润笑笑问:“你想和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