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乖巧地关上内殿的大门然后蹙起眉认真着表情用很担忧的语气对司玉瑾说:
“父皇早上又发病了。”
司玉瑾没有说话他心想跟那么多女人没日没夜的花天酒地就是正常人的身子都受不住更何况是司远那个旧疾从来就没有痊愈过的。
他跟着晨光来到龙榻旁内殿里没有伺候的人只有火舞静静地立在龙榻边看着凤冥帝司远似睡非睡卧在龙榻上身上盖着纱被。
凤冥帝司远不到四十岁年纪正值壮年却骨瘦如柴脸色青黑。他亦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可是厚厚的眼袋黑黑的眼圈瘦成骨头的脸庞和有点紫的嘴唇让他看起来有点吓人。他大概病重中又被什么勉强吊着命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能呼吸会动弹的尸体没有半点生命的活力。
晨光坐在床边轻轻地唤道:
“父皇三哥哥来了。”
室内沉静了一会儿龙榻上的人颤动着眼皮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歪了一下眼珠子看了司玉瑾一眼眼白浑浊赤红看上去有点吓人。
“父皇好些了吗?”晨光连忙向前凑了凑关切地问。
司远缓慢地点头动了动指头示意要坐起来。
晨光想扶他司玉瑾却抢上前一步将司远从床上扶起来拿了软枕放在他背后让他靠着。
司远看了他一眼对他的殷勤没有反应在望向晨光时用力捏住晨光的手嗓音因为病弱有点沙哑:
“晨光林成贤那个狗东西……”
他刚说了半句话就止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晨光反握住他的手站起身一面帮他轻拍一面说:
“父皇放心林家的事有三哥哥三哥哥会料理好林家的。父皇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养好身子最要紧晨光最想看到的是父皇万万岁父皇别再操劳旁的事一定要顾着自己的身子。”
司远握着她的手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帕子上的鲜血并不会让他心惊他只觉得麻木。他更紧地握住晨光的手艰难地喘息着说的话有点像在自言自语:
“你是好孩子你是父皇最贴心的孩子可恨那龙熙国竟然想抢走你!父皇绝对不许!父皇不许!”
晨光听了他的话不知不觉红了眼圈她握着司远的手语气认真地说:
“父皇现在的凤冥国是没办法对龙熙国说‘不’的。”
司远闭了闭眼他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在咳嗽的过程中他将晨光的手握得更用力。
晨光拉着他的手扭头吩咐火舞:
“去把父皇的药拿来。”
火舞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一旁不多时捧了托盘回来托盘上放了一盅亮晶晶的粉末和一盏温过的酒。
还在咳嗽中的司远眼睛一亮在晨光将酒盅递给他时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去将一盅粉末倒进嘴里然后用温酒漱进去。